“卦象大凶吧。所以我这个人，从来不去算卦，这样我至少还能多几分希望。”方槐轻轻的笑着，神色那般的淡然。

他对重霄的话没有丝毫意外。

又或者说，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走的这条道。

重霄看向他，像是想要从他那双清辉流泻比星辰更为耀眼的眸子里看出些什么来。

然而却只看到一片没有波澜的死寂。

“子萧道长，就算你借助道行也看不透的，不要白费力气了。”方槐轻轻一眨眼，笑了起来。

重霄这才心有余悸的回过神。

他刚才本是想暗中一窥方槐的过往，然而方槐没有着他的道。

他只看到了一片荒芜的黑暗中，那虚无缥缈的绝望不知从何处涌出，仿佛就要把误入其中的人吞没。

那该是怎样的曾经？

重霄最终也只能不住的摇头叹息：“既有通神路，何苦入鬼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