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粮草只够三天所用,要命的是羽箭损耗太大,再鏖战两天就没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攻进安定城获得补给。
两员主将一攻一守,都明白此战的关键在哪。
今晚,定远军和律军都在拼命,而安定城里的老百姓也在拼命地往城墙上送补给,两军从半夜鏖战到清晨,律军未能攻上城墙一步。
眼见此战无功,无奈的萧开道只能下令退兵回营,坐在虎皮椅上仔细计算一番,营里的攻城梯和羽箭还能使用多久?这是决定继续攻城还是撤军的主要依据。
而在这时,坐在城墙上休息的杨牧也在计算着,定远军什么时间发起反攻最合适?
就在双方主将绞尽脑汁地计算时,小部队簇拥着五辆马车驶进兴国领土,烧掉马车牵着战马隐入山林。
律邵宗及一众俘虏也被解开捆绑手脚的绳索,还被分成五组,乖乖地跟着小部队的将士爬山越岭。
等爬到一座山顶后大家坐下休息,五个群体各自分开十余米却干着同样的事,喝水、吃干粮。
而在这一组里,陈恪吃着干粮就着水囊里的凉水,王寅却拎着钢鞭站在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律邵宗。
在这双虎目的注视下,律邵宗费劲地咽下这口干粮抬眼看看王寅,知道这家伙的功夫了得,自己的几名侍卫被他眨眼间就给干掉了。
于是收回目光再咬一口干粮,听肥城主发出的呜呜声知道他噎着了。
但律邵宗不会去关注他,一边费力地咀嚼着干粮,两眼却看向坐在对面的陈恪。
他对陈恪抱着十万分的警惕,这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物。
而陈恪抬眼看看他,见他移开视线也将目光看向一侧,见侍女婵儿提着裙子往这边走来。
陈恪收回视线却见律邵宗瞪着他,还沉声说道:“你最好满足张夫人的要求,否则...”
他不知道否则什么?在陈恪面前自己没什么可以威胁他的。
而陈恪却淡然回道:“只要合理,没问题。”
然后转脸看向走过来的婵儿,听她严肃地说道:“单独说句话。”
他刚答应了律邵宗,这时竟然拒绝,指着王寅回道:“他是头,你找他。”
听他回话,律邵宗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心里怀疑一件事,“这家伙说话算数吗?”
而婵儿却严肃地说道:“知道他是头,但你是狗头军师,就找你说话。”
婵儿的这句话让律邵宗大笑,心里无比畅快。
而周围却传来一阵咳嗽声,然后是压抑的笑声,刚刚缓过劲的肥城主再次发出呜呜的声音,他又噎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