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谅叹道:“京城虽然人来人往,外地人虽多,但经营客店的也多。”
“现在只能维持,盼着明年三月会试,那时进京赶考的举子及其家人能有上万人,加上经商的、来看热闹的,能带来一笔不小的收入。”
说到这王谅突然想起陈恪也是举子,不禁好奇地问道:“先生也是举子,为何这个时候入京?”
陈恪笑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不想死读书,就想四处走走,第一站来到京城看看,也许过一段时间就会离开。”
他给自己埋下了伏笔,也是给王谅、王韶父子提前打声招呼。
而正沉浸在“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意境的王韶猛然一惊,急忙说道:“如先生远行,学生愿为先生牵马持鞭。”
他想跟陈恪一起走,王谅脸色一变正要说话,听陈恪问道:“你可曾入学?”
王韶躬身回道:“学生入学鹤翔书院。”
王谅随即解释:“鹤翔书院是丰乐楼东主张出尘所办,只招收十一岁以上的学生,山长高适。”
“因其选择学生十分苛刻,每年只招收一百五十人,考入该书院十分不易。”
说起这事王谅自豪,他以王韶为傲,于是又补充一句:“因为该书院的学生大多都能进入太学院进行学习,有条件的父母都想将自己的孩儿送进鹤翔书院。”
“毕竟太学院的山长是帝师胡缓,谁不想在他那学习几年?”
他说这话就是提醒王韶,鹤翔书院直通太学院,这条路不能断。
而王韶却说,“我觉得鹤翔书院的直讲与先生的水平天地之差。”
听他所言王谅皱眉,十二岁的王韶出现叛逆迹象。
而陈恪却沉声说道:“你有这个想法就错了。”
他先否定王韶的看法,再看其不解的神情,郑重说道:“若想一展所长需要两个前提条件,一是学识,而这个学识必须让你金榜题名。”
“二是关系,一个好汉至少要有三个帮忙的。”
“而进入鹤翔书院将来考进太学,正是建立这种关系的良机,万万不可错过。”
“而学识吗...”
说到这陈恪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淡淡地说道:“你不要管直讲说得对不对,只要能考进太学院就行,毕竟直讲所言才是太学院判分的标准。”
他说这番话就是绝对的实用主义,立刻得到王谅的啧啧赞叹,而王韶却要思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