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比较普遍,包括林毅之在内都忽略了陈恪,军中没有军师这个职位,文人在军中主要负责赞画,也就是参谋一职,还有记录战事、书写各类文书和后勤等方面的工作。
而小部队太小,不会出现赞画一职,更不可能有军师,杨牧的奏折里写道:“众将士称陈恪为军师...”就是一句赞扬的话。
这样一想大家就明白了,也就不在意陈恪这个人了,所以林毅之在刚才的谈话中也没提起,这时听林韵宁提起“狗头军师”,立刻想起杨牧的奏折,转对陈恪说道:“小恪、可曾参加秦关城之战?”
林毅之问话让陈恪不能不坦诚,刚才他在犹豫,一度萌发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准备痛快应承下来,“不错、我就是狗头军师,”
他想认下,然后就能完成退婚的任务。
可他犹豫,这么一说自己的名声就毁了,毕竟那个陈恪不用再考虑穿衣吃饭的问题,而他不行,名声一毁鹤翔书院就待不下去了,以后找工作都是问题,只能盼着哪个山大王付他生活费了。
他的心情矛盾,听林毅之询问就想起了杨牧和王寅,还有八百多名将士知道的事没法瞒。
而张出尘和婵儿就在京城,她俩都是知情人。
他必须说了,这时还可以争取主动,将自己的战绩降低一些也会被认为谦虚。
迅速想好了应对之策,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心里默念《答疑解惑三百六十八个技巧》中的某一条,嘴里发出惊讶的声音,“林小娘子竟然认识婵儿?”
这个回答非常技巧,让大家想听答案前先提起好奇心,“婵儿是谁?”
然后就会静听他的解释:“婵儿是唯一叫我‘狗头军师’的小娘子,林小娘子既然知道这个称呼,就一定知道她为何这么叫了?”
这是反问式解释,将解释权交给林韵宁,充分体现自己的坦荡。
于是大家更好奇,一齐看向林韵宁。
可林韵宁哪知婵儿是谁?唯一能联想的就是那个与书剑吵架的小姑娘。
但她必须回答,父母和哥哥的眼光里充满了怀疑,审问下来就会暴露那天的事。。
她要争取主动,还要趁机提醒陈恪,冷冷回道:“那天我和书剑走出门去,见你被一位小娘子追进小巷路,小娘子当时喊的就是‘狗头军师’,故而知道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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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绝对不会实话实说,那天上午她与柳乘风在小巷路说话,怕别人看见有什么想法,让书剑守在小巷路口,却将别人的想法坐实了。
她心虚,说完这番话,见陈恪微微一笑立刻忐忑起来,生怕他说出那天的真实场景。
好在陈恪没再提起这事,而是解释道:“那天婵儿偶在街上遇到我,立刻带着四个大汉追上来,一定要将我痛打一顿才能解恨。”
他给林韵宁岔过去,将大家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就继续说道:“婵儿恨我只有一个原因,我在小部队时曾见过她,还让人将她和一干人等绑上手脚堵住嘴装进马车。”
在这番话里他必须说“一干人等”,如只是婵儿一个人,后面就不用叙述了,这叫自供罪状。
而带上“一干人等”,大家就会听他继续说下去,“这事要从头说起,我去秦关城探望表兄,赶上律军偷袭秦关城,表兄一家都死了,我被表兄的挚友救出后加入了小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