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忆力非常好,曾在那条小巷路见过这个青年,他还有王韶这个侦察兵,对柳乘风的一些情况有所了解。
看见柳乘风让他意外,立刻环顾四周,见身着剑服的林韵宁和书剑正往这边走来,立刻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了,顿时升起一股怒气。
林韵宁可以寻找退婚理由,他也会积极配合,但妖言惑众这个罪名太大,只能恕不奉陪。
明确对方意图,他就收回目光看向柳乘风,拱手一礼朗声说道:“我与公子素昧平生,缘何诬我?”
然后用低低的声音说道:“你是小娘子吧?”
他说这话就有极大的侮辱性了,柳乘风相貌俊美,确有几分胭脂气,听这声疑问立刻怒道:“你...”
他想说“你才是小娘子”,却猛然想起这话的歧义,于是紧急闭嘴。
柳乘风犯了一个严重错误,一息间让他抢回主动,朗声说道:“你什么?你我素昧平生,为何在大街上拦我去路,诬我妖言惑众是何道理?”
然后低声说道:“你是兔爷?可我不好这口,离我远点。”
他掌握的时机极好,就在闭嘴时周边行人已经围拢过来,林韵宁和书剑站在他的对面。
而柳乘风的肺却要气炸了,陈恪不仅说他是“小娘子”,还说他是兔爷,这是极大的侮辱,于是愤然回道:“你这厮...”
话一出口立听陈恪高喝,“闭嘴。观你相貌、唇红齿白,身着襴衫头戴儒巾,应是读书之人,如何出得此污言脏语。”
“告之你的父母是谁、师长是谁?我与你父母、师长理论去,养子不教父之过,训导不严师之惰,你已到悬崖边缘了,再不严管肯定不行。”
这番话被他说得义正词严,随即得到一声喝彩,“‘养子不教父之过,训导不严师之惰。’好警句。”
他没想到围观人群里竟有个捧场的,循声看去,只见捧场之人是位中年人,这张国字脸上透出一道威严之色,额下飘着一缕长须。
中年人气质不凡,可他却没时间与他打招呼,冲他拱拱手转向柳乘风诚恳地说道:“所谓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发现不足就要及时改正。”
说完这话再对柳乘风客气地拱拱手,随即迈步往前走去,来到中年人面前拱手一礼,诚恳地说道:“随口一言蒙足下夸奖,实在愧不敢当。”
而中年人回礼道:“足下随口就能说出如此精辟之言,足见学问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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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夸奖他的学问,而他的脸上却露出愧色。
他哪来的学问?都是古人说的他搬运而已,问题出在这时既没有“养子不教父之过,训导不严师之惰”,又没有“人无完人,金无足赤”这两句话而已。
他确实惭愧,又忘了这两句话的出处,随口施展大挪移,然后发现自己又剽窃了。
良心不安的他面有愧色,可在中年人及周边人眼里却是典型的谦虚神态,顿时对他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