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道:“我没说谢清会出卖你,但她好喝酒、好赌博,不论是酒后或是赌博正酣,都是话多的时候,这时有心人套话,可能就会知道你的情况。”
对这个说法林韵宁不解,疑惑地问道:“我坦坦荡荡,了解我的情况又能如何?”
他解释,“现在的局势很复杂,他们想要整我,对叔父就要防着,你就有可能受到池鱼之灾,所以就要尽量避免一些事。”
这话说的挺含糊,林韵宁立刻问道:“会有什么池鱼之灾?”
听她问话他皱下眉,沉吟一下缓缓说道:“大家公认你与谢清是手帕之交,如她说你与柳乘风关系暧昧,许多人都会相信。”
他不想说出这种话,但相信某些人会利用这一点来打击他,于是坦然说出,听林韵宁怒道:“我与柳乘风清清白白,哪来的暧昧?”
林韵宁生气,肯定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想解除婚约的。
而他淡淡地回道:“他们不需要事实,只需要谣言,只要能打击对方,不会在意采取什么手段。”
这就是现实,林韵宁也不得不承认,沉吟一下低声问道:“因为某种可能,就要与之断交吗?”
林韵宁好似被他说服了,他就要继续说道:“不是让你断交,而是让你知道如何保护自己,成年人之间的交友一定要慎重,心里将其分为远近两层,该说的、不该说的要做到心里有数。”
“我对谢清的看法是可以作为一起游玩的朋友,但不能对她说出心里话,因为这人很浪漫,从她的词作中就能看出来。而浪漫的人往往缺乏对社会的深刻了解,她可能把每个人都想得很好,包括那些恶人。”
这番话让林韵宁无话可说,陈恪对人性的了解比自己深多了。
但她必须反驳,否则就不是女人了,“你既如此明白,今天为何在讲学中直指‘武经七要’和‘兵器谱’?”
这才是她要找陈恪谈谈的主要原因。
听她问话他轻叹一声,缓缓说道:“我面临一个很不利的局面,柳乘风要跟我比诗词,何潘仁要跟我比律法,不知还有什么人提出千奇百怪的比试。”
“可我不是万能的,不是什么事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就必须控制住一些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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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讲学直指某些官员,就会让人知道我不在乎得罪人,那些人就要考虑考虑了,一旦被我说得下不来台会怎样?”
“有了这份顾虑那些所谓的名人就会止步,而我这时不论得罪谁,都会等着辩论之后再考虑如何报复我。”
“而那些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不论我得不得罪他们都一样。”
说到这他看看林韵宁惊讶的表情,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对某些人来说,这场辩论决定了他们的前途,所以会不择手段,这是我不想让你介入进来的原因。”
他把这件事说得很严重,也是预则立的方式,不严重什么都好办,想严重点绝对不是坏事。
他的想法向来如此,好事不用去想,坏事一定要想得严重一些,做到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