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反感地没出声,倒是感受到了来自身后强大的冷气。
炎炎夏日,不可能如此凉爽。所以……
她转身看向身后同时拉长脸的二人,赶紧双手合十,无声地拜托他们配合自己一下。
当然,她不光是为了欣赏那把阮琴。他们一进昌县便见着有人死去,作为刑科官员的方骅,难道不觉有异吗?
他们一同进去时,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向这位黄掌柜打听打听。
见二人虽撇开了脸,却没有拒绝,冷萤这才放心地转身跟着黄二斤走进琴室。
刚一进门,除了墙上挂着的各类乐器,冷萤一眼便瞧见角落里放着的一张,整个琴身用螺钿镶嵌着忍冬花的古琴。
忍冬花的螺钿图案,极少人会用来镶嵌在古琴上,所以只刹那便夺去了冷萤的目光。
见她颇为感兴趣往角落走去,黄掌柜赶忙上前,一边为她引路,一边洋洋自得道:“这是家父留下的产业,家中只我一独子。小小店铺,不足挂齿……呵呵,不足……”
他话还未说完,珊瑚掐断了他的话头,开口道:“谁问你了?显着了……”
黄二斤只觉这黄衣女子格外不好惹,于是老实地停下了嘴里的絮絮叨叨。
只不过,刚过了没多久,他又开始不老实了起来。
见冷萤进了琴室也不四处观赏,对自己手中的阮琴更是没看上一眼,只奔着那台古琴走去,于是开口问道:“冷姑娘,是看上这张古琴了?”
冷萤轻抚琴面,瞧了许久后问:“黄掌柜,这张古琴上的忍冬花,似乎有破损之处。”
听她这么一说,黄二斤表情瞬间变得古怪。他不知是难得找到了同道中人,抑或是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原因,突然急切地想上手拉开冷萤。
结果当然是,他手还未触到冷萤的衣角,便被一把折扇弹开。
低头看着自己瞬间变得红肿的双手,黄二斤愣了半晌,才黑着脸看向方骅,“这位公子您是流氓吗?拿着东西就扇人。”
“流氓……”珊瑚在一旁接话道:“难道不是你吗?从现在开始,你嘴巴和手中的动作都给我放干净点!”
冷萤倒是没有参与这几人的争论,她总觉得,身前这张古琴上的图纹很是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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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古琴年代久远,镶嵌时所用的是厚螺片。
加之,弹琴之人都爱琴,用起来会格外爱惜,“破口在这个地方……真是有些奇怪。”她小声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