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好一阵鸡飞狗跳的吵闹过后,才又重新归于平静。

夜半三更的,江承钰与江承徽也不在江莞玖房间久留,看见江莞玖状态还行便都安了心了,两人便回了暂住在庄子上的厢房里休息了。

张府医也走了,留下沈舒窈坐在床边与江莞玖说了会儿话。

“佳佳今日吓着了,我找张大夫给她开了贴安神的药,睡得沉,我便没去叫她一道儿过来。”

江莞玖表示不介意,并言语催促沈舒窈也回去歇息。

“莫说佳佳被吓着了,我估计舒窈姐姐今日也是受惊不小,你也去喝碗安神的汤药好好睡一觉吧,不必替我担心,我这里有张府医替我把关呢。不会有事的。”

沈舒窈也知晓自己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替江莞玖掖了掖被子,小心避开肩膀,而后才由丫鬟荟萃陪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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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一间密室里,相貌清隽阴柔的男子回身一个茶盏砸在面前跪着穿着侍卫服饰的人额头上。侍卫额头当即被砸了个口子出来,鲜血从伤口涌出。

“主子息怒!”地上跪着的人半点不敢反抗,规规矩矩的受了这一击。

“万两白银就这么打了水漂,你让本宫怎么息怒!”

跪在地上的人不敢再多言。

男子闭了闭眼,寒声开口。

“自去领罚,一击不成,那便再换个法子,那个人,不能活,还有他的养父母,也一并解决了。”

“是。”

侍卫退下后,男子拿起桌边的一个茶杯把玩,

“失踪的人,就别再出现了。”

手心收紧,茶杯立时出现几道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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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莞玖一连在厢房里躺了两天都不见盛儒过来她这里。

她都快怀疑男主是不是先离开了。要不是她后遗症上来了浑身难受的动弹不得,又顾及着肩膀上的伤,她都想自己去看看盛儒了。

被文远成那沾了咸辣水的鞭子一顿抽,身上还有一些剑伤。

江莞玖自己都佩服自己这意志力。

不过她也从锦芸口中得知了,先前为何她问及盛儒时她三哥那支支吾吾的态度是为什么了。

原来是二哥把人给揍晕了,人是第二日才被张府医给扎醒的。

也不是盛儒不来看她,是自家二哥提着佩剑站在盛儒房门前说不准盛儒过来。他二哥认为他妹子身上受的这些伤都是拜他所赐,现在极为不待见盛儒,盛儒想过来看她,江承钰偏偏不让。

这天夜里,众人都歇下了。守着江莞玖的两个丫鬟只觉忽然困得厉害,竟然没一会儿便一个趴在床边一个在小榻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