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哽咽难言,止不住的泣音从喉间倾泻而出。
郝菁忍不住依偎着江承弋哭了一会儿,手紧紧抓着江承弋的大手,声音断断续续的。
“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和孩子们等着你平安回来……”
她很怕,但她也知道,皇命难违。
“嗯,我会的。我还想着早些回来,和你一起守着孩子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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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容琛回到靖阳伯府后,同样看着屋内正抱着他们两个月大的儿子的江莞珍,站在门口踌躇不前。
“傻站在门口作甚?怎么不进来?”
江莞珍正抱着孩子拍哄着,看着自己儿子恬静的睡颜,神色温柔。抬头却瞧见了身着一袭常服的容琛站在门口看着她,不禁有些疑惑。
容琛这才迈步进了屋。
“珍珍……”看着娇妻幼子,容琛只觉方才站在门口在心中打好的腹稿就这么胎死腹中。
踌躇开口。
江莞珍看见容琛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皱了皱眉。
“有事快说,怎么还吞吞吐吐的?”
容琛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
“我被陛下任命为此次去昌平县的钦差,不日便要离京。”
江莞珍拍哄孩子的动作就这么僵住了,连带着身子都僵硬起来。
她似是不敢置信般,动作机械的抬头看着容琛,想从他脸上找出他在开玩笑的证据。
入目却是容琛满脸认真的神色。
容琛上前从江莞珍手中抱过孩子,将他轻柔放置在床上由着他自己睡得安稳。
而后起身将江莞珍抱在怀中,低声在她耳边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江莞珍听着容琛的叙述,只觉浑身冰凉。
“怎么这般突然……”江莞珍颤声开口。
她该庆幸她爹不是此次的钦差的,但是这次的钦差却是她的丈夫。
“岳父让我切记不要瞒你,说就算瞒了没过多久你也知晓了,瞒着你反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