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知晓的?”太康帝原本想要说的话被盛儒给抢先了,顿时就有些无语。

不过想想也是,孟鼎扬那小子找到人了肯定会告知他的身份。

“……三月前。”

太康帝噌一下起身。

好家伙三个月前就知道了!一个个的瞒他挺好啊!

“那太子也该知晓了,那太子为何不带你入宫?”

说着,太康帝眯起眼睛。

难不成老大对他亲弟弟有什么想法?老子老早就立了太子就是防止他们兄弟阋墙,老二有野心他知道,难不成老大也这般独断专行?

“是我不信。突然有人同我说我是姬家子弟,我不信。”

太康帝眼皮跳了跳,心情起伏不定。

心性不佳?不像。

“为何不信?”

盛儒面色有一瞬的僵硬,继而有些无语。

为什么要信?若不是孟鼎扬与他着实相像,且他脑海中偶尔记起的残存片段。

有个人忽然派了暗卫监视你,然后又跟你说你爹是当今天子,你看你信不信。

盛儒只会认为这是一个阴谋。

让他顶替丢失的三皇子协助太子扳倒二皇子势力的阴谋。

“草民原本以为自己是个被世家丢弃的私生子之类人,孟世子与草民说时,草民第一反应是不信的。皇家子嗣,岂是那么容易了丢的?”

太康帝心头又是一哽,想起十三年前的事,顿时熄火。

说来还是自己太过自信,前朝余孽已经近十年没有出现,便以为自己已经肃清了前朝余孽,最终害苦了自己的发妻和孩子。

想到孟皇后,太康帝心中便是一疼,望向盛儒。

“你母后……”

“草民府中有位神医,是医谷的弟子。望陛下恩准草民带其入宫替皇后娘娘请个平安脉。”

盛儒重新跪下,表明自己的想法。

“准。”太康帝心中稍稍欣慰,同时又皱起眉头,面色一变,正色说道。

“平身吧,私事已了,那便说说今日正事。”

盛儒起身,静静等待太康帝的话。

“你说你十四岁便是解元之名,朕也看过你殿试的文章,朕还有几个疑惑。”

二人一坐一站,一个年长一个年轻,二人相视,敬德竟从中窥出一丝剑拔弩张的感觉。

不像父子,倒像是君臣。

“陛下请。”对于这位大晋最尊贵的男人,他的生身父亲,盛儒对太康帝的感情很复杂。

若是太过亲近,总觉得太康帝做作了。

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