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卿整个人倏而愣住。

九公主说什么？

他引以为傲的占星术只是天道故意引导他的骗局？

不可能。

天道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即使是天道引导他的，也说明那些事是他要遵循的。

然而他的手却在微微发颤，道心不稳。

饶是他，想到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不过是某种存在想让他看见的，他就觉得浑身发凉。

如果九公主没有骗他，那么那个“天道”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可如果这个“天”有意识呢？

是不是就意味着，结局并不是“天道”让他看见的那样是固定的？而是可以改变的？

“命”到底是不可更改，还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钦天监卿茫然了。

殷圣景趁机打击他：“你没有发现吗？你所认知的那个‘天道’控制不了朕的思想了，朕不是不想杀你，而是它在插手，让朕没办法杀你。”

“你说，它到底是一种自然法则，还是一个自私的意识体？”

“你到底是在拯救世界，还是在助纣为虐？”

“你凭什么认为朕不是明君？你凭什么就认为软软会成为毁灭天地的祸害？”

“你所看见的，真的就是坏事吗？还是只是那个天认为的坏事？”

“你以为自己超脱世界之外，回过头来看，你其实一直就在局中，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