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竹:“......”

见她愣怔,沈枝意笑笑,带着怀春点头示意后,美美回去入睡。

她走后,沈南山看了眼沈惜竹,一时无话。

“父亲。”沈惜竹先开口。

“你...”沈南山看着跪了一地的仆人,止住了话头。

“缺什么就说,别委屈自己。”沈南山交代一句,深深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沈惜竹屈身行礼目送他离开后,把地上战战兢兢的仆从叫起,这才回自己院子。

*

时间一晃,又是几日。

沈枝意闲来无事捣腾花草,一不小心,全都养蔫巴了。

她双手支着脑袋,有些沮丧:“怀春,你说养植物,是不是也要天赋啊。”

“小姐,人各有所长嘛,养植物不行,那你养动物呗。”怀春立刻出了新的点子。

“养动物更难吧,还要每天照顾它的心情呢。”

沈枝意撇撇嘴,养了就得负责,想想还是挺麻烦的。

正当她苦恼究竟该做什么时,沈惜竹出现在视野中,敲了敲她的院门,打断了她的思绪。

“姐姐!”沈枝意眼眸亮起来,想到二人的关系,又假装移开视线,不想把热情表现得那么明显。

若说相府能与她说上一二的,只有沈惜竹。

怀春把她当主子,聊天也只是顺着她往下说,瞻前顾后,总担心说错话。

可她与沈惜竹的关系,因着那一桩事,短时间内不可太过亲近。

她可真难,沈枝意耷拉着脑袋。

沈惜竹目睹她的情绪变化,有些疑惑,还是笑着走进她院内。

“近日可好?大夫有没有说留下后遗症?”沈惜竹关切地问。

“这也太夸张了吧?”沈枝意摇了摇头。

“你没事就好。”沈惜竹淡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红色的纸。

“这是什么?”沈枝意好奇地探头。

沈惜竹坐到她身边,把红色的纸张推到她面前。

沈枝意伸手接过,红色的纸上,黑色的字体方正工整,力透纸背,颇具风骨。

光是见字,便知对方才学不凡。

“太傅之女孟云禾是我的闺中密友,下月是她的生辰,要在府中举办生辰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