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辰点头:“我明白,我就是说说,这么大的案子,他肯定是活不成了,去不去看意义不大了,他既犯了法,就该承受惩罚,这是他该得的。

我不过是想起曾经与他一起共事的种种,有些难过。”

看着他低垂着头难过的样子,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叹口气说:“你还是那个样子,总是这么讲义气,他贪墨赈灾银的时候没有想过你的感受,没有想过那些受灾的黎民百姓,反而是你如此惦记他。

你也不必难过,我想想办法,一定让你见到他,也算是全了你们之间的兄弟之情,等他死了你也不会后悔。”

赵良辰摇头:“算了,为了这么一个罪人连累你和你舅舅一家实在是不值得,大不了我给他收了尸,以后多给他烧点纸钱。”

齐芦笙一听不乐意了:“这怎么算连累呢,你不过是去看一个将死之人,何罪之有,别说我会做周全,不会让别人发现,就算是被人发现,谁又敢拿我家和我舅舅怎么样。你就放心吧,等我想好办法,就给你信。”

见此赵良辰就不再推辞,而是举起杯敬齐芦笙:“芦笙,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多谢你,你以后有用的着我的事情,尽管提。”

齐芦笙也端起杯爽快的说:“这还用说,咱们兄弟谁和跟谁啊。”

接下来他们喝酒聊天,气氛十分的融洽,赵良辰离开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他让酒楼的人给府衙大牢送了一份饭菜,自己又打包了一份饭菜,提着饭菜和柴刀雇了一辆马车去了城西的一条巷子。

城西住的都是普通百姓,并不繁华,三教九流人什么都有,这里的房子都不大,能有一处小院子就算是好人家了。

巷子太窄,马车进不去,赵良辰提前下了车,晃晃悠悠的往巷子里走,天已经黑透了,巷子里的人家应该都已经睡了,没有点灯,整条巷子黑漆漆的,但是赵良辰完全不受影响,直接走到了最里面的一户人家。

院门已经关闭了,赵良辰也不敲门,把门推开一条缝,手伸进去一推一顶就把里面的门闩打开了,随后他进了院子又关好了门。

这处院子很小,有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此时正房东屋还亮着微弱的光,时不时的还传出几声咳嗽,赵良辰走到窗下轻声喊了一句:“老师。”

里面的咳嗽声顿了一下,随后暗哑的老者声音传出:“你小子黑灯瞎火的不回去睡觉,来老夫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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