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嗣本想脱口而出那句“他才不是我的大哥!”然而,当他触及到赵夫人眼神中的那一抹警告之意时,最终只得万分委屈地嘟囔道:“是……是他挑衅我的。”

赵夫人紧接着追问道:“那他都说了些什么?”

这一问可让赵良嗣瞬间陷入了两难之境,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如果他如实说出赵良辰所说的那些话,那么在场所有人都会知晓他上次在祠堂挨打的那件丑事,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会颜面扫地?想到此处,赵良嗣不禁变得结巴起来,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而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赵坚,见他这般吞吞吐吐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问你倒是说啊,今天你如果不说清楚就去祠堂跪着去。”

提起祠堂赵良嗣又羞又气,喊道:“他说让我以后看到他躲着他走,否则见我一次打我一次。”

赵坚和赵夫人同时看向赵良辰,赵坚冷声问道:“你弟弟说的可是真的?”

赵良辰低着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悲凉和无奈:“父亲,儿子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打过二弟,哪次不是儿子躲着二弟走,儿子知道二弟一直不喜欢儿子的存在,不仅是二弟,这府中就没有喜欢儿子的,儿子也不想出生讨人嫌,但是既然儿子已经生下来了,就要想活,这么多年,儿子小心谨慎,忍辱偷生,不过是想二弟看在儿子不争不抢的份上给儿子一条生路。

二弟父亲不过是给了我五百两银子,你要是不高兴我不要就是了,你没必要在父亲的面前闹,我说过这府中的一针一线我都不会要的,等......等我成亲的时候会分府出去单过的,求你再忍我两年吧。”

赵良辰说的话都是实话,这些年他在府中确实是处处忍让这赵良嗣,看他脸上依然在留着血,无助又落寞的样子,赵坚终于起了一丝恻隐之心:“为父还活着你分什么府,你是这府上的大少爷,这府中的东西自然有你一份。”

赵良嗣一听瞬间又炸毛了,他刚想反驳,但是赵夫人死死的拉住了他的手,眼神扫过去,他只能忍气吞声。

赵坚又看向赵良嗣不悦的呵斥:“老子还没有死,这府中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做主,别说我给了你大哥五百两,就是五千两也没有你说话的份。

你不回国子监读书,回来做什么?”

赵良嗣满腔的怒气没处发,但是还是忍着怒气回答:“我回来拿银子。”

赵坚皱着眉质问:“拿银子,前几天不是才拿过银子,怎么又回来拿?不是跟你说最近要节俭,省着点花吗?”

提起这件事,赵良嗣一肚子的不满全都发泄了出来:“一次才给我五两银子!这点钱连请同窗吃一次饭都远远不够啊!这叫我如何在他们面前抬得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