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这个词,说着简单,她此生,也只对两个男人说过。
一个是沈慕白,另一个,就是傅瑾州。
说,远比做的容易。
可是当她说出这个词的时候,那就代表着,她是真的放下了。
一切爱恨。
过眼云烟。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狠狠攥紧,手背上青筋毕露,他的下颌也绷得紧紧的,整个人紧绷成了头发丝那样脆弱的一根线。
好像她一扯。
就断了。
“阿蘅。”他艰难的牵唇,喉间沙哑,像是有磨砂般的赤红:“画展的事,在我意料之外,我承认我有责任。”
“我很抱歉。”
“但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宁蘅问:“什么苦衷?”
傅瑾州下颌紧绷,话到唇边,如鲠在喉。
宁蘅抬眼,眼眸凉浸浸的看着他:“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我都不会原谅你。”
“离了婚,签了字,我们之间,就当作从未遇见过。”
从未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