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地在屋里转了一圈,金豆想了想,拿起桌子上的一副扑克牌,推开门跑了出去。
此刻,卫青的房间里,坐在床上的卫青,正在紧咬牙关,手捂头部,忍受着头上一阵阵,翻江倒海般的剧烈疼痛。
没错,今夜正是月圆之夜,如期而至的头痛,如潮水般,一次又一次地袭来,根本就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床上的卫青,一手捂头,一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襟。
在又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时,卫青终于忍不住,下了床,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了几步,却又在快走到门口时,硬生生停住了脚步。
不能去,今时不同往日,自己断不能再偷偷进入金豆房间了。
以往在官署的时候,两个人在一个院子,院子里也没有别的人,自己头疾发作的时候,还可以偷偷翻进金豆的房间。
可是现在,金豆的院里还有两个嬷嬷,更重要的是,原先在官署,自己还并不知道金豆是女儿身,现在自己知道了,如果再偷偷溜进去,岂不跟登徒子一般。
踉跄着转过身,卫青坐到桌边的椅子上,准备像金豆没来时一样,咬牙硬挺过这如炼狱般的漫漫长夜。
就在卫青捂紧头部,咬牙硬熬着时,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噔噔噔”的跑步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敲门声。
“二哥,你睡了没有?”金豆在门外喊道。
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正被头痛折磨的生不如死的卫青,好似盼到了救星一般,忙在屋里回道:“未睡,进来吧。”
“二哥”金豆推开门,风风火火走了进来,将手里的扑克牌往桌子上一放:“二哥,我今夜怎么也睡不着,你陪我玩扑克牌好不好?”
卫青从金豆甫一进来,眼睛就牢牢地盯在了金豆手上,又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卫青的双手,竟然不受控制地直接伸出去,一下子握住了金豆正在洗牌的双手。
剧烈的疼痛,突然如潮水退潮一般,猛地消失了,卫青的脑袋,瞬间变得清明起来,他抬起头看了金豆一眼,却发现金豆正张大了嘴巴,低着头,两眼直勾勾地望着桌子。
卫青纳闷地顺着金豆的目光望去,待瞅到桌子上时,顿时脑袋“轰”的一声,只见桌子上,金豆拿着牌的两只手,正被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握着。
卫青的脸色,一瞬间变的通红,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伸出双手的,也许是自己的头疼太过剧烈,身体出于本能的反应,伸出去握住了金豆的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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