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无事……便好。”
薛含淑的手指掐紧了汤匙,缓缓搅动着那平日里见都没见过,而薛执宜却能轻易用来招待人的血燕。
“我方才都听说了,二姐这次做的实在太过,擅自处置姐姐的下人不说,还差点伤及姐姐,姐姐断不能饶她。”
淡淡斜睨她一眼,薛执宜暗诽:一开口端的是义愤填膺,可说出来的话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挑拨离间,分明是她主动去招惹的薛盼柔,到头来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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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咱们就不必操心了。”薛执宜微微一笑:“母亲自会定夺。”
毕竟傅泠成天都盼着能抓到荣姨娘一房的把柄,这回又岂会轻易放过?
“对了。”似想起什么,她漆黑的眼闪了闪,似闲聊般,薛执宜道:“今日来和二姐议亲的,似乎是永平侯赵家。”
如今想想,上辈子的薛含淑怂恿她和薛盼柔起争执,只怕本就是存了心思把动静闹大。
这样既能破坏薛盼柔的婚事,又能在外人面前,给薛执宜留一个嚣张跋扈的名声。
“永平侯府……”薛含淑目色一滞。
看着她的神色,薛执宜的笑意不禁深了几分:她怕是还不知道,她爹给薛盼柔寻了个多风光的婚事吧?
“永平侯赵家三郎赵绅,虽无袭爵的可能,但听说他相貌堂堂、文才斐然,堪堪二十出头,就已经出任翰林院,前途不可限量。”
不顾薛含淑越发僵硬的面色,薛执宜轻轻哼了声:“为免二姐再生事,爹爹已经将她禁足院中,想必她此刻正气急败坏呢。”
薛含淑敛眉,嘴角都不禁向下一沉:“可……赵家怎会娶那样跋扈的女子为妻?”
薛执宜一摊手:“必然是瞒着赵家了,否则为何不让她见人?”
说罢,她还颇为可惜地摇摇头:“都说才子配佳人,到头来却配了二姐,往后这位赵三郎的日子只怕是要鸡飞狗跳了。”
薛含淑僵硬着干笑两声,附和着:“谁说不是呢。”
不料,薛执宜却忽然止住话头,开始细细打量起薛含淑来。
薛含淑被她看得都不好意思起来:“三姐姐?”
却见薛执宜扬唇一笑:“我倒觉得淑儿这般好的性子和相貌,又颇通诗书,还不如你嫁过去呢。”
“三姐姐……”薛含淑当即一副诚惶诚恐:“这种话岂能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