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件事情于薛振通而言,没有任何区别,但对荣姨娘一房来说,可就不一样了。
赵绅不仅是薛庭柳费尽心思,才为他这个亲妹妹找的婚事,还是他搭上永平侯府的重要一环,如果嫁的是薛含淑……他和薛含淑又不熟,嫁她过去有什么用?!
不止如此,原本薛盼柔就要被接回来了,如今这么一闹,婚是结不成了,那么薛盼柔也没有再回来的必要了。
除此之外,还会让薛振通想到,当初薛盼柔大闹青云斋那回事。
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场胡闹,这门亲事早早就结成了,何至于如今如此曲折?一想到这一点,只怕薛盼柔的回家之日,更是遥遥无期了。
薛庭柳再一次看向薛执宜的时候,他的嘴角带着阴狠的冷笑。
虽说他没有十足时的把握这件事情和薛执宜有关,但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直觉薛执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没有理由,就凭他的直觉。
凭他这么多年的机敏和警觉,就如同森林之中的野兽一般,对危险有着本能的察觉。
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他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单纯无害的三妹妹,或许是一个很危险的人。
面对薛庭柳的眼神,薛执宜也只是报以淡淡一笑,她就这般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那是一双小鹿一般的眼,但这双眼却敢直视凶狠的狼。
她就这般盯着,直到薛庭柳收回视线,也没有任何惶恐或是畏惧。
或许是没想到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荣姨娘有些崩溃。
“怎么会是赵绅?怎么会是他呢?!”
却见傅泠淡淡哦了一声:“难不成荣姨娘早知道四娘房中有男子,只是没想到这个人会是赵三郎?”
“夫人此话何意?”荣姨娘声音一颤,当即向薛振通解释道:“老爷!妾身岂能未卜先知?”
“是啊,荣姨娘不能未卜先知,但不管是提议出门看灯会的时间,还是称病回府的时间,怎么就能如此恰到好处呢?”
荣姨娘急了:“老爷,妾身身子不好,您是知道的啊!”
傅泠冷笑:“身子究竟好不好,或许还得大夫说了算,荣姨娘,可需要我为你请个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