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件事情毕竟太不光彩了些,还是应当尽快完婚,以将此事遮掩过去。
于是婚期便被定在了一个月后。
身为永平侯府准儿媳的薛含淑,此时便不再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为她养好伤成了当前第一大要紧事。
期间,薛执宜去瞧过她一眼,虽人还在床上躺着,但可谓面色红润,扬眉吐气。
大夫、药材、补品,更是流水一般送进轻绿斋斋,连带着那日被活生生吓晕的春姨娘,气色都跟着好了几分。
可是唯有薛含淑自己知道这个养伤的过程有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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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毕竟是女子,伤口在腰臀处,那种难以言喻的痒,她无法让大夫亲眼瞧瞧,只能草草口述。
大夫未曾看过伤口,给她抓的那些止痒的药,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最可怕的是,她总隐隐感觉伤口处似有什么东西,在夜深人静时,缓缓蠕动着……
……
安闲居和飞芦轩自中秋那次损失了一大批下人之后,人手空缺了下来,便需要选入新的仆役。
除却从人牙子那里买来的,她们还从府上的杂役里提拔了一批。
一排杂役女使被请进安闲居的时候,傅泠正掐着佛珠,眉头夹着烦闷。
她随意挑选了几个模样周正、干活还算利索的留下,其余的便被遣散回去了。
这时候,却忽然有一个落选的女使轻声道:“夫人袖口上绣的翠鸟可是用错了颜色?”
傅泠闻声,抬眉看向那说话的女使。
只见那女使有些惶恐,连忙跪了下来:“夫人,奴婢妄言,还请夫人饶恕!”
傅泠又低头看了一眼袖口上绣着的一小团翠鸟纹样:“用错了颜色?”
那女使喏喏:“奴婢斗胆一问:夫人的这件衣裳可是修补过?”
闻言,傅泠原本蹙着的眉头一舒:这件衣裳上的刺绣不小心勾了线,前些日子的确送去修补过。
“继续说。”
得到傅泠的肯定,女使这才敢上前轻轻拉过傅泠的袖口:“夫人您瞧,这纹样虽然同样是用翠色所绣,但仔细一看,原本的丝线和后来修补用的丝线,颜色上还是有轻微差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