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盼柔没心思理会她,又砸了盒油腻腻的便宜香膏。
一想到薛含淑那不要脸的贱货,居然霸了她的位置,替她享受赵家的泼天富贵,他就恨不得杀回华京去,将那小贱人碎尸万段!还有薛执宜,好端端送什么劳什子云锦!
正此时,忽有个婆子匆匆来报:“二小姐,二少爷来了!”
原本还满面怒容的薛盼柔,转瞬喜上眉梢:“是哥哥要来接我了吗!”
她也顾不得仪态,疯跑出门,就看到马车旁,薛庭柳正抱着臂看向她。
“哥哥!”薛盼柔登时涕泗横流,呜呜咽咽哭出声来,一路跑到他身边:“哥哥,你怎么来了?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眼看薛盼柔就要抱上来,薛庭柳啧了声,按着她的脑袋,阻止了她的动作:“我还能让傅泠那老妇钳制了不成?”
他嫌弃这个妹妹归嫌弃,但到底远近亲疏他是晓得的,傅泠想欺负他羽翼下的人?简直妄想。
他亦知晓自己在薛家的份量,只要他愿意开口求情,这等小事,不值一提。
瞥着薛盼柔那一副狼狈模样,倒真是可怜得很。
他叹了口气:“走了,上车。”
……
薛府,回廊。
此处隔着湖,可以遥遥望见佛堂屋顶的飞檐。
薛执宜有些愣神。
那日傅容心约她在佛堂见面,究竟是想说什么?
郡主落水时,傅容心在何处?是否还在佛堂中?
和郡主落水,又有什么关系?
可次日她悄悄去佛堂探查后,却什么也没发现。
正发着呆,薛执宜忽然听见了熟悉的人声。
望去,却见是薛庭柳和薛盼柔兄妹二人,看方向,应是刚从大门过来。
薛盼柔果然回来了,接下来的日子,只怕傅泠又要肝儿疼了。
他们二人也看见了她。
远远的,不知薛庭柳和薛盼柔说了什么,薛盼柔就恨恨朝这里瞪了一眼,然后兀自跟着下人离开了。
倒是薛庭柳,神色有些莫名的讳莫如深,缓缓朝这里走来。
薛执宜起身,神色如常唤了声:“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