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执宜却坚持要陪她一道去,薛如宁见状,便也一起跟去了。
到晚香堂的时候,素心道:“小姐,夫人来了有一会儿了,此刻正在正屋中呢。”
正屋门外,薛若妤侧首看了眼薛执宜:“执宜,上回阿娘也是一时心急,待会儿见了面,你别再和她置气了。”
自上次那一巴掌后,薛执宜与傅泠便一直没有再见面,薛若妤一直尽可能从中调和她们的关系。
闻言,薛执宜只是缓缓一笑,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薛若妤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只见她摇了摇头:“母女没有隔夜仇,我没有和阿娘置气的意思。”
得到这个回答,薛若妤才放下心来。
素心推开门的时候,只觉一阵温热,温热中还带着银丝炭丝丝缕缕的馨香。
忽地,走在前头的素心似瞧见了什么,她瞪大了眼惊叫一声:“夫人!”
只见床榻边,有两道人影昏厥在地,似乎是……傅泠和邢妈妈!
“怎么了!?”
薛若妤心一紧,当即就要冲进去,却被薛执宜紧紧拉住。
薛执宜立即吩咐:“素心,让人将阿娘和邢妈妈抬去偏房!”
于是几个女使手忙脚乱跑进屋去,可薛执宜却注意到了人群中的金桔,她趁着此刻晚香堂混乱,做贼心虚般试图悄悄打开窗户。
却忽地。
“金桔!”薛执宜的声音让她浑身一僵。
她面色灰白地回过身来,看着站在门外的薛执宜。
却见薛执宜对她的小动作恍若未觉,只道:“金桔,别愣着,去请大夫!”
金桔连忙点头,跑出了门去。
看着身旁一脸惊惧的薛若妤,薛执宜心里只觉歉疚:对不起了长姐,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幸而傅泠并未在充满炭气的屋内待太久,她被扶出门后,很快醒了过来,难受得呕吐不止。
“娘,你没事吧!”薛执宜迎了上去,满脸担忧。
此刻的傅泠已然毫无仪态,浑身虚软,虽是秋日,却出了满头大汗。
方才忙碌的女使,不知是哪个惊声一喊:“怎么回事!谁把窗户关死了!”
把人都挪去了偏房,不多时,大夫来了,替她们把了脉,不出所料,傅泠和邢妈妈这是吸入了太多炭气。
“炭气无色无味,能在人难以察觉之时,让人中毒,若是待在这屋中几个时辰,只怕性命也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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