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姐虽为赐婚,却还是这般惶恐,如此悉心讨好恭王。”
“定然是殿下不喜她呗,毫无过人之处,如何能与殿下匹配?我都替殿下不值。”
“她与傅容心抚琴,到头来殿下却只夸了那商门女,可见殿下对她有多不满。”
恭王正妃的这个身份,属实让人眼馋心热,她们这些人,即便自己做不了恭王妃,但更不希望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的薛执宜坐上这个位置。
对于这些好话人是非者,薛执宜知道她们是什么个脾性,上辈子薛家出事后,她沦落贱籍,那会儿她遭受的羞辱和闲话,远胜今日千万倍。
而今不过是麻雀叽喳,只当阵耳旁风得了。
等她们议论得差不多了,傅容心才面露窘迫:“表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表姐是陛下赐婚的恭王妃,殿下心中自然看重这门亲事,即便是表姐琴技有所欠缺,殿下也是不会介意的……”
她神色慌张,解释得脸都红了,仿若方才真的只是一句无心之言。
看着她这副做作模样,薛执宜笑意渐深:“容心还真是明白殿下的心思。”
薛执宜的笑漾在眼底,真诚得像是这句话不含任何讥讽。
“好了。”
直到此时,葛元徽才出来扮演那个最公正无私,且善解人意的角色:“薛小姐和殿下的婚事,是皇上钦赐的,恭王殿下都不曾说什么,旁人更是不得置喙。”
言外之意,这婚事是陛下赐婚,却不代表恭王殿下的心意。
众人虽是闭了嘴,心里却暗自嘲讽:占了这位置又有何用?到底还是个讨人嫌的。
葛元徽说罢,又含着春风和煦的微笑,对薛执宜道:“大家都是姐妹,闲聊几句,想来也是没有恶意的,薛小姐不会往心里去吧?”
没等薛执宜回答,就听得一声通传:“太后到!安乐郡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