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这间屋子,窗后便是荒山野岭,陡峭的山坡没有一丝遮挡,风就这般呼呼灌进来。
但不管怎样……不管怎样,忍过今晚,她就算摆脱高庆年了。
想到荣子滢前些日子给她的受的气,她就痛快!
偏此时,大门砰一声被踹开。
傅容心惊了一跳,本以为是被风吹开了,却没想到,是一个人闯进了门。
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彩织的脸也吓得煞白。
“高庆年……你要做什么!”
可高庆年却是闲庭信步般将门闩上,缓缓朝她走来:“怎么?前些天还万般柔情缱绻,如今怎就翻脸不认人了?”
无暇思考高庆年说的“柔情缱绻”是为何意,在见到高庆年的一瞬间,她就知道,自己中计了!
这个偏僻的屋子,在这样风雪大作的夜晚,声音根本传不到别处!高庆年一开始就打算好了在此处等她!
荣子滢那小贱人,或者说薛庭柳居然敢算计她!
都是一伙的……他们和高庆年是一伙的!
高庆年蹲了下来,面对满目惊恐的傅容心,他饶有兴致地拍了拍她的脸:“别这样,你要我办的事情,我都办成了。”
傅容心磕磕巴巴:“你……你真对葛元徽做什么了?”
“关葛元徽什么事?”他道:“林州那边,我拿到你的庚帖了,你那嫡母也已经应了你我的亲事。”
“什么!?”傅容心的脸登时又褪去一层血色。
高庆年却还在自顾自笑道:“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松口,还巴巴地往我手里送那些酸掉牙的情诗,不过你绵软起来,还是很动人的,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啪一声!
猝不及防,傅容心一耳光打在他脸上。
“呸!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就凭你竟敢肖想我?!”
这一耳光,让他的笑僵在脸上,眼中露出了野兽般的狠厉。
他咬着牙:“傅容心,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处境!”
话音未落,他一把提起傅容心就往床榻上丢,而后整个人欺压上去。
彩织已然被吓得失了神智,哭喊间,坐在地上挪着身子一步步往后退。
铺天盖地的窒息感让傅容心的脑子一片空白,她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