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脸一红:“是,老爷……”
她低垂着脑袋,心中只觉窃喜,她早该想到薛振通的,何苦死磕那薛庭笙?
留在薛家,做谁的妾不是做妾?堂堂户部尚书,一品大员,何等显赫?传回岑州,又是何等风光?
她姑母能搭上的人,她为什么不能?
……
“你说什么?”
绛雪轩,面对瑚白,薛执宜差点没拿住手中的茶盏。
“你是说荣子滢和……我爹?”
瑚白擦了擦额角的汗:“是,三小姐没听错。”
薛执宜一时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当日她的确是有意提醒荣子滢糕点里有毒,但她没想到荣子滢居然会被傅容心的的一剂毒药吓到这个地步,堪称狗急跳墙。
这两个人差着二十来岁,更差着辈份,她那个禽兽爹倒也能下得去手,真是天作之合。
薛执宜想问他们二人可曾行过周公之礼,但想到秋云和素月这两个小丫头还在,便换了个委婉的说法:“他们现在,可还有挽回的余地?”
瑚白想了想,道:“木已成舟。”
薛执宜听到秋云和素月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本以为荣子滢进门,便有热闹看了,没想到这个热闹,也……太热闹了点。
若是傅泠知晓,只怕要去掉半条命。
稍微平复了心绪,薛执宜又问:“这可是二哥哥的主意?”
瑚白摇头:“二少爷不知此事。”
薛执宜心道:这下子不光是傅泠,只怕薛庭柳和荣绣彤也要疯一阵了。
“先瞒着他。”薛执宜道:“这件事先别让二哥哥知晓。”
薛庭柳本想找个人助他娘重回薛家,却绝了荣绣彤的回头路,按他的性子,只怕要在荣子滢正式过门之前,将她杀人灭口才是。
送走瑚白后,素月急道:“小姐,这件事得赶紧告诉夫人才好吧?”
在素月看来,不管小姐和夫人关系如何闹僵,但在面对荣绣彤和薛庭柳这件事上,应当是一致对外的。
可不知为何,她家小姐不但不急,甚至还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