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安昭仪淡淡哎呀了一声:“薛小姐一个酒醉之人能知晓什么呢?倒是贵妃娘娘,可得好好审一审这云霜,否则让人以为是娘娘御下不严,才教出了这等包藏祸心的的宫人,只怕要坏了娘娘的名声。”
闻言,葛贵妃剜了她一眼,溢满怒气的胸腔起伏不止,她今日已经折进去了一个葛元徽,还被安昭仪抓了辫子,若是不能将薛执宜的罪名坐实,那就亏大了!
她冷眼看着薛执宜:“若真如薛小姐所言,那么又是谁打伤了云霜?难不成是她自己吗?”
却见薛执宜故作惶恐:“臣女酒醉,不知此事,只怕得好好查一查,究竟是谁在宫中行凶。”
贵妃却道:“薛小姐,你一句不知,可不代表你就已经洗脱嫌疑了。”
薛执宜跪着,背脊却是挺直的,她想了想,道:“臣女的确难以自证,甚至无法说清自己醉后究竟去了何处,但臣女以为,建章宫中宫人众多,总有人曾瞧见过臣女,若得人证,证明臣女不曾去过书房,臣女便可得清白。”
话至此处,连贵妃都有些不自信起来,难不成薛执宜还真有什么人证?
正此时,却只听扑通一声,一个人哎呦连天地摔进门来。
众人看去,只见金尊玉贵的霍小公子,不知怎的,就这般摔进门来,正倒在地上揉着腚叫苦不迭。
“你怎么回事?”霍无忧嫌弃地皱起了眉。
霍无悔扶着腰,一骨碌爬起来。
方才葛元徽受伤,将九皇子吓得哇哇大哭,太后便让人将他们二人带了下去,可霍无悔闲不住,便趴在门外偷听,结果一下子没站稳,就摔了进来。
太后问他:“摔疼了没有?要不要紧?”
霍无忧把他拎到自己身边:“没事,外祖母,他皮糙肉厚,摔不坏。”
却见霍无悔无暇搭理他哥的话,连忙道:“外祖母,我方才瞧见过执宜姐姐。”
因为今日之事而动怒的太后,闻言,眼神终于变得和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