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宜,怎么了?”太后见薛执宜如此惊慌失措,亦有不解。
可薛执宜却是后知后觉地行了礼:“奴婢见过太后,见过恭王和珹王。”
见状,岚缨面色一变:不是吧?她就给恭王端盏茶,至于急成这样?
只见薛执宜挤出个笑,道:“殿下这茶水凉了,喝了恐伤胃,不如换一盏吧?”
闻言,岚缨冲她白眼一翻:“这茶是我刚沏好的,还冒着热气儿,如何就凉了?”
薛执宜还真是,为了勾搭男人,什么蹩脚的由头都能用上。
茶盏的杯壁仍有些烫手,顾世崇一时没明白薛执宜想说什么,可薛执宜却是面带焦色地看着她,似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他拿起茶盏,想仔细瞧瞧其中有何关窍。
但薛执宜却似乎误以为他要饮茶,竟三两步上前,将茶盏夺了过来。
“薛执宜,你无礼!”岚缨斥声。
柴月见状,也觉得不大对劲:“执宜,不得失仪。”
可薛执宜只是惶惶看了他们几人一眼,随后,目光落在顾世崇脸上。
她捧着茶盏跪了下来,带着细汗的脸硬挤出一个笑来:“奴婢失仪,请恭王饶恕,奴婢此刻口干舌燥,不知殿下可否将这盏茶赏了奴婢?”
她虽是笑着,但眼中却是殷切的恳求,似在害怕有什么恐怖的事情要发生。
顾世崇眉头蹙着,愈发犹疑。
但这个请求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不止柴月不解,太后都有些不明白。
但鉴于无忧交代过,他和薛执宜正在办什么要紧事,所以太后只是旁观着,并未出言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