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说雁归狗嘴吐不出象牙,就忽听一阵熙熙攘攘。
只见下朝的时间到了,不少身着官袍之人正往外走。
霍无忧一眼就锁定了其中一人。
“走。”
他朝那人的方向走去,雁归也牵着马紧随其后。
霍无忧一笑,唤道:“涂大人!”
涂育显上马车的脚步险些踩空,他一个趔趄,回过头,正撞上霍无忧堆笑的脸。
他一时有些崩溃:“临安侯啊,您跟了下官几日,下官去哪您便跟到哪,就差出恭的时候没跟着了,您这又是何必呢?”
霍无忧心道:出恭的时候有他的暗卫跟着。
心中这般想,但他却有意无意晃悠着皇帝给的玉蝉,道:“涂大人,我又哪想这般纠缠不休?是陛下既然命我办事,我只能勤勤恳恳,哪敢有丝毫懈怠?”
说着,还拍了拍涂育显的肩膀:“涂大人多担待,我这也是头一遭办案,不晓得轻重,可这也是没法子,陛下可说了,我若是没盯好这案子,他是要罚我的。”
说着,便也不管涂育显愿不愿意,一把就把人拎这里坐下了。
车里,涂育显扶着脑袋,眼神都已然麻木。
霍无忧却还自顾自道:“涂大人你说说,那几个宣称自己家里人被逼良为娼的,却连他们自家女眷长什么样都说不明白,把春风楼里的姑娘带到他们面前,竟没有一个是他们的家人,实在离奇,而且个个儿吓得面色苍白,浑身冷汗。”
涂育显面如菜色:自从霍无忧来了以后,大理寺便没一刻安宁,审了一天审不出来,还有个人越狱了,霍无忧便以此为由,将那些人全都捆了起来,捆也就罢了,还是半吊着的,让人坐卧不得,也不许睡觉,硬生生审了三天三夜,不苍白就怪了!
忽而,霍无忧问他:“涂大人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奇怪……”
涂育显擦了擦额上的汗。
原本那几个人,就是恭王指使的,要他们把事情闹起来,大理寺才好借故抄检春风楼。
本就是假的,哪经得住这么审?早晚被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