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他道。
话已至此,薛执宜的心情微妙地变好了,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便也只能点了头。
走出茶楼的时候,雁归打量着霍无忧,眼神犹如看鬼。
霍无忧却是朝他使了个眼色,雁归心领神会,只能无奈睁眼说瞎话道:“侯爷,您的马该喂了,牵马车的马和马夫也都饿了。”
霍无忧点头:“知道了,你们先回府吧。”
雁归抱拳告辞,还领走了驾车的马夫。
薛执宜看着,心中只道:真巧啊,听得她都饿了。
她没揭破,只随着霍无忧一起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街市上,霍无忧心中雀跃,人也雀跃,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在薛执宜半步后的位置。
面纱上犹带着淡淡的胭脂香,那沾染了些许唇脂的位置,似有若无的轻碰他的唇,让他心间泛起一点点难以触及的痒。
薛执宜也准备趁机采买些东西,便进了家铺子,她挑拣东西时,霍无忧就在她身旁。
在薛执宜没注意到的时候,霍无忧的眼神悄然变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人的视线在他身上徘徊。
可这家铺子大,里头的人也熙来攘往,未免打草惊蛇,霍无忧便只借着挑选东西,悄悄观察。
店内的小二正在引着各自的客人介绍今年新到的货,却有两个人,听得心不在焉,眼神徘徊,似在寻找什么人。
只见这是两个戴着帷帽的男子,他们随手指了个小二手里的砚台,道:“这个要了,包起来吧。”
小二面带喜色地去包东西了,其中一个才对身边人,用什么外邦话,叽里咕噜道:“方才我分明瞧见他进的茶楼,出来就不见人了,本想在茶楼外伏击,没想到他倒是个狡猾的,居然蒙了面,害得我们险些跟丢,亏得我耳聪目明,才没让他逃脱。”
另一人不动声色瞥了眼此刻正四处挑拣东西的霍无忧,同样用外邦话小声道:“待会儿人少些再动手,这里人多拥挤,不好脱身。”
这厢,薛执宜挑好了东西,正准备结账,霍无忧便将自己的荷包递给了店家。
薛执宜一愣:“不必了,我自己可以付的。”
霍无忧却一笑,顺手拿了个雕花铜镜,放在薛执宜的那一堆物件里,道:“这是给阿愉买的,你帮我带给她,剩下的就当是你帮我跑腿的报酬。”
没等她拒绝,霍无忧便一把将荷包塞给了店家,不由分说道:“结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