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薛执宜道:“就是因为未知,才更让人难以把控,更难以预防。”
太后还算冷静,只是手却悄然攥紧了:“你们可有什么法子?”
只听霍无忧道:“办法尚未想出,但解决这个问题的方向,绝对不是将和亲的人由阿愉换成平章,而是让北狄和大雍彻底和亲不得。”
霍知愉愣了愣:“可是,若大雍和北狄因此议和不得,会不会再起战火?那岂不是要死很多人?”
“不会。”薛执宜忽道。
几人看着她,薛执宜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北狄若是冲着议和来的,便不会因为一个和亲不成,就和大雍撕破脸;但若北狄就是冲着霍家来的,那么即便真的和亲了,也是别有所图,不止换不来战火平息,反而会引出更多祸患。”
她与霍无忧相望一眼,道:“执宜认同临安侯所言,这一场和亲,本就不该存在。”
太后深深一叹:“或许很困难。”
薛执宜却半眯起双眼,道:“是很难,但执宜忽然觉得,或许有一个人可以成为我们的助力。”
霍知愉面露不解:“谁?”
薛执宜却只是微微一笑:“恭王,顾世崇。”
一听到这个名字,霍无忧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又是他?”
察觉到霍无忧的情绪,薛执宜只看了他一眼,道:“他不会希望和亲的,或者说……”
她话锋一转:“他不希望大雍和北狄议和成功。”
霍知愉的眼睛眨了眨:“怎么可能?恭王哥哥他是大雍的皇子,当然盼着大雍好了。”
闻言,霍无忧啧了声:“三言两语解释不清,阿愉你只记住,顾世崇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你哥。”
霍知愉听得莫名其妙,但却没有再反驳。
太后此刻更关心薛执宜说的话,她道:“执宜,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