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走到了二人面前,将他们拉了起来。“你们不要让主子为难了。”
薛芳意这时却清了清嗓子,看着一脸难过却乖巧起身的双胞胎,假装严厉地说道:
“路上不许提起过去仙馨坊里的好吃好玩的,更不许再随便哭鼻子,听到了吗?”
两个小人儿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欢呼着跳了起来。
薛芳意又看向了其他人,还未开口,几人便异口同声坚定地要跟着她一起前往陇西。
至此,在短暂休整后,他们一行七人,两辆马车踏上了前往陇西的行程。
另一边京都夏府。
刚看完井中新娘的夏夫人惊魂未定地拍着自己的胸口,“这叫什么事啊?你不是心仪薛小姐的吗?怎么新婚夜就休了人家。这刚嫁过来一天人就死了,怎么和平王府交代是好。”
夏长青跪在正堂中,一脸的自责。
“错都在儿子身上,是我无法收心成亲又犹豫不决,我不愿等来日与她成为一对怨偶,才在洞房前写下了休书。”
夏夫人求助地看向了坐在上首一言不发的夏御史,对方在深深看了跪在堂前的儿子一眼后,沉声说道:
“事已至此,让人去趟平王府报死讯,平王府遇难是我们茗莉出手相救,想来对方看在此面上,也不会太过为难。
再送封家书到宫里去,这赐婚是茗莉求来的,不能不让她知道。”
说完他站起身朝门外走去,经过夏长青跟前时,他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夏御史走后,夏夫人也在奴婢的搀扶下离开了正厅,厅中只剩下夏长青一人。
他在原地跪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薛芳意投井自尽的消息传遍了京都,许多人都为此唏嘘不已,将她的死归于命数不好,甚至有算命师傅跳出来说早就看出她是短命相。
无人敢将话题引到夏家人的身上,但他们都在期待着宠爱妹妹的平王府世子会如何上演一场好戏。
要知道死的人那可是北国杀神唯一偏宠的妹妹。
众人翘首以盼等到的结果,竟然是对方连其妹的头七都未过,就出了京都办公务去了,连到夏家骂一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