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成了这副样子,真是让人心痛。”凌夫人悲叹着,突如其来的卫公濂使得她的心里不是滋味儿。
凌老爷难过的摇了摇头。
凌夫人随后吩咐喜梦找来几件干净的衣服鞋子备着,再吩咐下人明早准备可口的饭菜送去聘掘房里,给卫公濂食用。
已是夜深了,所有人也都回去安睡。
左丘绮回到自己的房里可是总睡不着,眼前总晃着卫公濂伤残的脸和心死的眼神,她知道卫公濂是被人迫害如此,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
小提子端了茶水过来:“小姐,您的茶水。”
左丘绮有气无力的接过,喝了几口忍不住长叹一声,小提子见她忧愁,便问道:“小姐,您怎么了,是因今夜得知那醉汉是老爷的义子之事吗?”
“是啊,我很惊讶。”她手托着腮躺在床榻上,蹙着眉头,寻思着猪牌的事情还未知,如今又来了个可怜的卫公濂,真是让人不得不忧愁。
小提子听着她的话,觉得事情已经发生,何必想的太多,如今只得往前摸索,必然事情慢慢地会浮出水面。
左丘绮听后,呵呵一笑,觉得小提子说的甚是,困惑是让人迷失的,欣然接受未必不是动力前进呢。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绵绵细雨从天而降,洒落城中,将晶莹剔透的水珠送入树木葱翠与花儿的身上。
后花园处,杨氏一个人来到此处转悠,面色许些暗沉。
少时,大胡子管家匆匆来到她的面前,见杨氏不悦之容,故作道:“二夫人,好清闲,大清早的约我来这儿赏花吗?”
杨氏扫过他的眼,哼得一声,略有不耐烦之感:“大总管真有心思说笑话呢,如今老爷让你帮衬着二夫人处理绸缎庄的事宜,看来大总管真是忙的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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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大胡子管家笑呵呵的扬起脖子连连摇头,认为此一时彼一时,凌府现在可谓蒸蒸日上,自己当然得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了。
“你少废话吧!别哪天糊涂了,让二夫人她给踢了出去。”杨氏冷着脸,瞪了大胡子管家一眼,遂问及猪牌一事。
“小的哪里敢造次呢,若是得罪了二夫人,还得是得宠的三夫人您来救我这老命呢。”他卑躬屈膝的笑了笑,再说左丘绮不是一般的主,如今猪牌是难以到手了。
杨氏却冷笑一声,说自己要那猪牌何用,它也比不得凌府的家业。
大胡子管家褪去笑意,说起昨夜里太川带回来的那个人,是个让老爷心疼哭泣的人。
杨氏厌恶的撇起嘴:“我正心烦这事儿呢,一个死丫头还没搞定,又来个义子,真是让人头疼。”
大胡子管家摸着胡子,觉得卫公濂之事,必与那个曾先生有关。
说起曾先生,杨氏露出轻蔑的眼神:“什么狗屁先生,他就是家道中落的乞丐了,早已成了家徒四壁,一贫如洗之徒,全靠凌府的周济度日,当年老爷更是送他几百两银子,后来便回乡去了。”
大胡子管家道:“老爷如今意外知晓了猪牌一事,正寻那人呢。”
杨氏不以为然,觉得已经多年不见,无来往,寻来也是个空气。
大胡子管家沉了沉,思忖道:“二夫人,您的意思是?”
“我们得快老爷一步,找到那个曾先生,把他送的远远儿的。”杨氏说着,露出阴森的笑意,却又因左丘绮而怒,说这丫头一日不离开凌府,自己的儿子便是没有出头之日。
大胡子管家道:“三夫人放心,至于左丘绮那个臭丫头,得找个机会再除之。”
二人继续嘀咕,却忽略了早已站在不远处的殷氏,只见她偷偷靠在树旁注视他们的交谈,虽然虽听不到什么,可是知道他们必然没有正经事儿。
时至正午,沉睡的卫公濂终于醒了过来,醉意全无。
下人过来禀报,凌聘掘匆匆赶了过去,见他睁开眼睛,呆坐在床头。
卫公濂知凌聘掘走过来,一时显得无处躲藏,抓起棉被想要盖住自己的脸。
“公濂!”凌聘掘按住他的手,心里何尝不悲凉,他让卫公濂不要害怕,如今已经回家了。
好一会儿,卫公濂轻微微的说起话来,沙哑的声音尽是沧桑,始终不敢抬头与凌聘掘对视:“我这个样子,如同不人不鬼,会吓到你的。”
“公濂你记住,你我是兄弟,你是凌家的人,我们从未忘记你。”凌聘掘拉开棉被,卫公濂嘤嘤哭泣,突然间跑了出去。
“公濂——”凌聘掘追了出去,在门外号啕大哭起来,一时间,哭声回荡在整个凌府里。
凌老爷与凌夫人被哭声惊了心魂连忙赶过来,卫公濂抬眼见凌老爷对自己依然如从前一样,当即跪下喊了一声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