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爷知道桑袭来的目的,被吓得不敢起身。
“凌老爷起来吧。”县太爷纵然与凌府有交情,如今在一旁也不敢多说什么:“凌老爷,今日侯爷来,不为别的,因令爱在街头伤了侯爷,你还是把她交出来吧。”
孟子尚将凌老爷扶起来,凌老爷颤巍巍的心慌,对桑袭言道:“侯爷,小女不知天高地厚,实在无法无天,竟伤了侯爷,请侯爷恕罪啊。”
桑袭厉声道:“少啰嗦,凌老爷你把你家胆大妄为的女儿交出来的为好,免得本侯动手,不讲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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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老爷无奈,只得一咬牙对桑袭道:“不瞒侯爷,小女不在府中,小女之过,为父者,愿为其受罚。”
桑袭冷笑一声,走过去拍拍凌老爷的肩膀,低沉着对他说道:“凌方,你的命在本侯眼里是一文不值的,我要的就是你女儿的小命!”
凌老爷一听,惊得慌忙跪下,哀求桑袭大人有大量,放过小女左丘绮。
桑袭大笑,遂怒起眼,咆哮凌老爷还有脸求情,实在令人可笑,这凌府竟这等没有规矩,且任意妄为的女子真是有辱门楣,不如杀了的好!
孟子尚忍不住心中愤怒,直言道:“既然侯爷这么说,那么在蓝天客栈里,有人草菅人命,又如何说道?”
话音刚落,桑袭转眼瞅向孟子尚的脸上,见他模样觉得面生。
桑袭的随从立即喝道:“大胆!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们侯爷说话!”
孟子尚扬脖子,冷冷道:“一介百姓!”
桑袭忽然拔出腰间之剑,惊得所有人不敢乱动。
凌老爷抬眼,冲孟子尚挤挤眼,让他不要再说话了。
县太爷也连忙道:“孟公子,别胡言乱语了,你母亲估计得要你回去了。”
孟子尚心头的气还未顺,桑袭刷的一下将剑对向孟子尚,阴沉沉的笑起来:“好一个一介百姓,本侯瞧你就是一张不服气的利嘴!”言毕,便刺向孟子尚。
正在这时,左丘绮突然冲跑过来大喝一声:“住手!”
桑袭听到左丘绮的声音,慢悠悠的放下剑,转过身去正见左丘绮走来。
凌老爷见左丘绮回来了,心急的发抖,这丫头怎么回来了?
县太爷见左丘绮归来,立即一挥手让衙差抓住左丘绮。
左丘绮抽出火龙鞭,大声道:“用不着你们动手!谁过来,我抽死他!”
“左丘绮!你来的正好,今日本侯就是来抓你的!你当街藐视本侯,罪加一等,再伤本侯,死罪!”桑袭见了左丘绮,心里发恨,可是见她那鞭子却也心里发抖。
左丘绮想起在太南城外遇见的可怜母子,以及桑袭的恶贯满盈,不由得愤怒起来:“桑袭!你作恶多端,人人皆知,你该当何罪!王法何在!”
桑袭一脸的得意嚣张,他对左丘绮哼笑道:“臭丫头我告诉你!王法就是我,我就是王法!我爹当年是樊南侯,皇帝眼前的红人儿,如今我已是侯爷,你能奈何我呀?”
左丘绮也不客气道:“桑袭!你也别得意,常言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不管你是什么猴爷,鸡爷的!我的鞭子可不认!”
她一鞭子抽去,威力十足,桑袭闪躲的快,只碎裂了衣角边儿,若慢了一点儿,早已皮开肉绽。
桑袭惊得脸色大变,冲凌老爷大吼起来:“凌方!你真是教女有方啊!你想要谋害本侯爷是不是?”
“不敢不敢!小侯爷您请息怒啊。”凌老爷脸色发白,身子微抖,哪里敢多说一句。
他急忙对左丘绮喊道:“绮儿!你怎么能对侯爷出言不逊,还动起手来呢!这是犯了大罪,你还不快过来给侯爷磕头请罪!”
左丘绮哼的一声,朝桑袭翻起白眼,扬起脖子。
“将左丘绮拿下处死!凌府的人全部抓进大牢!”桑袭一声令下,所有随从及其衙差纷纷包围凌老爷他们。
凌老爷不知如何是好,心里只盼大夫人赶紧回来才是。
对此,左丘绮不客气的甩起鞭子,她要保护凌府的人,只听见砰的一声,地面裂了缝儿。
“我的小祖宗啊……”凌老爷急得满头是汗,赶紧走过去拉了拉左丘绮,对她小声劝说:“绮儿啊!我们惹不得他,你别闹脾气了,全府的性命可都在这里呢。”
桑袭冷笑道:“左丘绮你最好识相点儿,我处死你就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言毕,只见一阵阵奔走的声音,一批精锐的官兵冲了进来。
孟子尚抬头,突然发现房屋顶上不知何时已经蹲满了弓箭手,他们瞄准了凌府所有的人。
左丘绮不知,执鞭子正要对抗被孟子拉住,示意她抬头看看。
左丘绮抬头一看,吃了一惊,再见周围杀气腾腾的人,她自然没了方才的傲气。
正在这时候,太川从外头回来听到动静,便匆匆进府,见有人要对左丘绮不利,迅速的飞奔过去拔出长刀来,瞪起眼,怒斥道:“谁敢伤我家小姐!我太川劈了他的狗脑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