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先生一听,随口反驳道:“你们有什么证据!人是我杀的,你们看见了吗?我得知侄儿已亡故,今夜特来见祭拜,别无他意。”
凌聘掘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于是让太川将他关起来。
曾先生反抗,斥责凌老爷纵容其子胡来,实在令他寒心。
凌老爷刚要开口,凌聘掘让他不要担心,只是将他暂时关起来而已。
由于曾先生不承认与屠夫刘堂肉的死有关,凌聘掘想到让人假扮死去的刘堂肉去吓唬曾先生,让他说实话。
凌夫人让凌阿忌扮成刘堂肉,凌阿忌欣然同意,立即准备起来。
他打扮成个鬼的样子,长白衣,披头散发,去打开了关曾先生的房门,然后低着头站在门口。
门外有一盏昏暗的灯火在摇摆,随着一股冷风吹进来,不知不觉已经惊醒了沉睡的曾先生。
当他睁开眼后,看见披头散发之人站在面前,惊得慌乱,忙质问道:“你!你是谁?”
凌阿忌阴沉沉的盯着曾先生,忽然咬牙切齿起来,将头发摇晃着,大吼道:“我是谁!我就是被你害死的屠夫刘堂肉!你这个凶手!你还我命来!”
“刘堂肉?不!你该死!”曾先生顿时心头震惊,低下头,双眼惶恐不安,后退好几步,吓得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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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一会儿,他抬头冷笑起来,伸手指向他:“你不是刘堂肉!刘堂肉已经死了!你们想骗我,做梦去吧!”
凌阿忌哈哈癫笑:“我的确是死了,我就是来找你的,大哥!咱们相识一场,我认你作兄长,你却要了我的命,我不甘心呐!我带你去地府走一遭吧!”
曾先生慌张不已,忽然大喊起来:“凌方你出来!你别给我耍花样!我知道你们在吓唬我,我不会怕的!”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瘆人的苦笑声儿,听得曾先生心里发颤,没一会儿凌阿忌的身后缓缓出现几个白衣的鬼魂飘荡,越来越近!
曾先生定睛一看,仿佛看见了卫公濂的鬼魂,顿时心头被重击了一样。
“四叔!四叔!你在哪里——”一声阴沉沉的喊声响起,使得满头大汗的曾先生彻底崩溃,跪地磕头:“公濂!公濂!四叔没害你啊!不是我害你啊,不是我啊……”
凌阿忌也赶紧扑过来,向曾先生索命:“还我命来!快还我命来——”
“不!别过来!别过来!刘堂肉你都死了还你想害我,你别过来!”曾先生已经神经恍惚,双手颤抖着抽出随身的匕首乱砍乱刺。
“为什么你要害死我……你这个亡命之徒,还我命来!”凌阿忌见他神情错乱,于是将嘴里准备好的长舌头给吐了出来,挤出青面獠牙的面孔。
曾先生吓得在崩溃边缘,一度蹲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捂住耳朵不敢听任何的声音。
少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一点一点的靠近,曾先生身子一直在颤抖,他听出那好像是卫老爷的声音。
紧接着,凌阿忌把门一脚踢飞,桌椅一掀翻,嘴里不停的鬼哭狼嚎着还我命来。
正在这时,夜空突然间电闪雷鸣,大风刮起。
“别过来!不要过来!你这个死屠夫,贪得无厌,死有余辜,我好心助你发财,你竟然深夜谋害我,我岂能不杀你!”曾先生猛地爬起来,他闭着眼睛,冲过去对着凌阿忌一顿砍杀。
瞬间,四处亮堂堂的,安静的很,他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站着一波人在与他对视。
“你们!你们……”曾先生被惊得恍然大悟,明白是凌聘掘搞的鬼把戏而已,一时,心头气血乱窜,气的口吐鲜血。
凌聘掘走了过来,对曾先生道:“曾先生,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凌阿忌脱去白衣,轻松的喘了气,对凌聘掘说道:“少爷,下次别让我扮鬼了,太难为我这俊俏的脸了。”
太川笑嘻嘻道:“方才,应该让你扮作妖精,准能吓得这家伙不打自招。”
凌阿忌斜眼哼道:“你才扮妖精呢!”
“好了,你们俩别逗了。”左丘绮说着,让家丁点亮所有的灯。
许久,曾先生露出苦笑,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凌聘掘沉思之下又道:“你杀刘堂肉不单单是因为他的贪婪,则是别有他意?”
“是的。”他说出自己杀刘堂肉的真正目的是想脱身,当日遇到了李堂肉,意外的发现他与自己长得真是极其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