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户户税十两,有钱拿钱,没钱的便用粮食补齐。
“黄铁柱!黄铁柱呢?死哪去了?”
那吏员喊了几遍没人回应,脸色登时冷了下来。
胡须花白的里长连忙上前拱手道,“回大人,黄癞子……黄铁柱他已经失踪好几日,我们也寻不到他的去处啊。”
“失踪?他这分明就是逃税,去把他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来抵税,速速将黄铁柱拿回,不然,这人十年苦役,你这个里长来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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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人这……”里长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吏员严词厉色,将一众村民们吓得脸色发白。
交不上税,那便要被抓去充军。
若是逃税做了黑户,抓住就是十年苦役,最后也就是一个死字。
里长脚步踉跄地带着吏员前去黄癞子家抄家,嘴里还止不住地咒骂着黄癞子死哪去了,把自己害得好惨云云。
陈长帆默默按了按沈翠云冰凉的小手,眼神波澜不惊。
那黄癞子,已经死了,而且尸骨全无。
“陈长帆,上来纳税!”
很快,那吏员便叫到自己的名字,陈长帆拎着两个米袋一个钱袋,上前缴纳。
“七两八钱,剩下的怎么补齐?”
一个吏员将银钱清点完毕后,又看向陈二郎手里的米袋。
“大人,这是一升精米,五升粟米,应该够了。”
陈二郎将米袋交予吏员。
“够不够分量,老子说了算!”
吏员冷笑着接过,陈长帆悄然递上十枚大钱,“还望官爷脚下留情。”
以粮纳税,少不了要被那吏员踢斗。
若是踢得狠些,足斤足两的粮食也会被说成不足,那便还要再补。
陈长帆懒得跟这些吏员计较,直接塞钱行个方便。
吏员拿了钱后,脸色顿时柔和几分,踢斗的力道也轻了许多。
缴纳完毕,吏员对着名册喊道。
“下一位,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