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接下来自己又要有许多事要做，心中有些疲累，但想到李家这次怕是要完了，还是心中欢喜，自己也受过那李邦彦不少气呢。

“这会你倒是不蠢了，那你可猜到他背后之人是谁？”

牧席远扶了扶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

“能手握这么多众臣阴私之事的肯定是朝中重臣，但能与顾凌霄合作的也不多，听闻郡主今日与顾凌霄走的很近，难道是端王？”

朝中重臣大多都是太傅一派的，他们自然不会与顾凌霄合作，能把这些捅出来，还能确保自己能全身而退的更是寥寥无几。

就他来看满朝文武，真正向着顾凌霄的就只有镇国公林墨朗，但林家都是一介武将，向来不参与党争，便不会有自己的势力，不可能知道那些隐秘之事。

思来想去合适的便只有端王一人，虽然他是没那么聪明，但他可不会觉得端王是一个在朝中毫无根基之人。

“不错，正常人都会联想到端王，所以，谁又能真的做到独善其身呢。”

“不对，爹，不会是您吧，若说位高权重，您肯定也算一个，您可一直对那顾凌霄赞赏有加呢。”

看着父亲似笑非笑的神色，牧清川脑中突然灵光乍现，这些日子自己办了不少案子，各个世家之间的勾连也都看到的七七八八。

更是接触了很多弯弯绕绕的事情，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以前真的是有些愚蠢，心中那份傲气也慢慢散去，也终于能静下心来去思考事情。

“不愧为父对你费心提点，如今看来是真的开窍了，你要记住，借刀杀人，最好让别人这不知道你借的是谁的刀。”

“这几日你要尽心办差，一定要恪守规矩，切不可徇私枉法。”

看到儿子进步如此迅速，牧席远也甚感欣慰，那日顾凌霄找到自己的时候，他也很是吃惊。

虽然他知道顾凌霄是个有能力的人，但他不相信一个女子在这京都之中翻出什么浪花，但她用自己的能力证明了她可以。

所以他交出了自己暗藏已久的记事本，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他以为还要很久，今日在大殿上听着李公公将他收集的那些事情一件件念出来的时候，他的心中盛开一朵朵花。

他知道，自己期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

“父亲，您放心，我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授人以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