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儿,你何故要如此,你真的要狠心离开祖母,离开这府上。”
本以为顾凌霄碍着自己的面子为孙儿求得了爵位,那两人定也会歇了安分下来,未曾想顾凌霄会提出离府,心中有满是不解。
虽然眼前消瘦之人,看的顾老夫人也有些心疼,顾老夫人也是将门之女,也曾想上战场杀敌立功。
无奈早早嫁人,便再没有机会,所以对于这个从小喜欢舞刀弄枪的孙女很是喜爱。
她已经尽力去包容顾凌霄那些叛逆之举,甚至在小儿子两次三番的诉说中充耳不闻。
她不明白这是为何。
“祖母,眼下我与二叔看似没了纷争的理由,但如今盯着我的人众多,那些人在我这里讨不到便宜,自然会找到二叔那里去。”
“我搬出府去,自立门户,他们若是对国公府做什么,圣上也不会坐视不理。”
她知道祖母最在意的便是她的孙子顾荣昌,如此便足矣,不是自己的,终究强求不得。
“那也是,只是委屈霄儿你了。”
顾老夫人满眼不舍的说道,虽然她也很在意这个孙女,可她终究是要嫁人的,但她现在做的事确对国公府不利。
她不能让国公府成为众矢之的,之前小儿子也提过让顾凌霄搬出去,那时候自己还一口回绝。
可如今的局势却不得不让她做此割舍,想必孙女也是能理解自己的。
对,顾凌霄理解,理解自己在她眼里终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顾家人,这份亲情便就此了断吧,她顾凌霄不需要。
虽说圣心难测,但也是因人心难测,争名夺利的人太多。
她顾凌霄要走的路中终究与他人不同,孤家寡人或许就是她的宿命。
就像苏寄北,出事这么久竟无人知晓,为其说话,自己会不会也会有这么一天?
端王府上,萧洛初正躺在榻上吃着明夏剥好的石榴籽,一派悠闲自在,好似外面的腥风血雨都与她无关。
在镇国公府遇刺那日,她心中满是愤慨的同父王一番分析,但父王却一直不同意参与其中,他一向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也不愿得罪任何一方。
“刺杀郡主等同谋逆,此等罪责您也要冷眼旁观吗?您作为堂堂天启的王爷,还怕一个区区的臣子?”
“父王,您可知那日的箭矢只离儿臣心口一拳之隔,若非顾凌霄及时出手,您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儿臣了,您这样可对得起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