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稚边解边喊,“阿薇,别笑了,帮帮我。”
那个时候的他们,嘻嘻哈哈,疯疯闹闹,这无疑是他们青春里最好的回忆。
“咚咚咚”的敲门声,让莫稚回归现实,也让脚边的狗狗惊起,它跳下飘窗,跑向门口。
莫稚慌乱的将酒瓶藏在窗帘的后面,拿起放在一旁的口腔喷雾,张开嘴,迅速的对着嘴喷了喷,她本想下去去开门的,但奈何在上面坐久了,腿有些发麻。
在门口处等着的狗狗,冲着门,不断的摇着尾巴,汪了两三声,之后,安安静静的蹲在门口。
莫稚揉了揉发麻的腿,清了清嗓子,“请进。”
拿着牛奶杯的唐天哲,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扭开门把手,进入他眼帘的是黑漆漆的一片,他边说边打开墙上玄关处的开关,满是关心,“怕黑,还不开灯。”
她从小就很怕黑,父亲去世的早,妈妈出去上班,很晚才回家,哥哥放学的也晚,她一个人在家,要把家里所有的灯全打开,电视也开着,放到最大声音,这样她才有一点的安全感。
晚上睡觉的时候,尽管妈妈在外面看电视,她也不敢把脑袋露在外面,只有将脑袋深深的藏在被子里面才会安心。
后来啊,她不怕了,不是长大了,而是,他曾说过,习惯黑夜,也就在接受多面的自己。
突然的灯光,刺得莫稚睁不开眼睛,她空出一只揉腿的手,挡在眼前。
唐天哲看到站在门口,冲着自己不断摇尾巴的球球,蹲下来,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它的头,“球球,真乖。”
而后,站起来,走向莫稚,站在她的面前,恰好为她挡住刺眼的灯光,他闻到空气里的酒味,不经意间,看到飘窗地板上映过来的酒瓶的影子,他皱了皱眉头,“又喝酒了。”
莫稚放下挡在眼前的手,继续揉发麻的双腿,抬起头,一副乖乖的模样,“哲哥,没有啊。”
唐天哲板着脸,眼睛紧紧的盯着她,莫稚被他看得有些浑身发麻,可怜兮兮的说,“哲哥,我不喝,睡不着。”
唐天哲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将牛奶杯递给莫稚,“喝杯牛奶,有助于睡眠。”
莫稚接过,扭过头,看向窗外,外面已然没有了那几个中国大学生的影子。
和陌生人擦肩而过,慌乱的扭头去看他,不是因为一见钟情的心动,而是,他的身上有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