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弋吸了吸鼻子,“要是等到大病的时候,就晚了。再说了,我都请假了。”
姜宥云将放在手边的抽纸放到姜弋的手里,“都二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是那么爱哭鼻子。”
姜弋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眼泪,孩子脾气的说,“我就乐意哭。”
姜宥云一抬头,才看到站在一旁的唐天哲,他别别扭扭的说着说不习惯的普通话,“你是?”
唐天哲礼貌的介绍着自己,“叔叔好,我叫唐天哲,是,是姜弋的老板。”
姜宥云笑着跟唐天哲说官话,“小伙子,谢谢你在公司对我们家姑娘的照顾。”
唐天哲笑着说道,“叔叔您别这么说,我们不只是上下级的关系,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
姜宥云笑着指了指一边的凳子,“你坐,你坐。”唐天哲应了个好。
姜宥云这人很爱说话,他跟上至七八十的老人,下至四五岁的小孩都很聊很久。
他一点也不拿唐天哲当陌生人,完全当熟络了很久的老友似的。
姜宥云问什么,唐天哲答什么。另外,唐天哲还会另说其他话题。
唐天哲那放在大腿上的双手,不断的对掌摩擦。
这,明明不是见家长的场面,他怎么还有些紧张呢。
慕漓打开房间门,一瘸一拐的推着行李箱走出来,她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曾时野,眼里满是眷恋,这可是她喜欢了五年的人,哪儿会如口头说的那般,说放下便放下了呢。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强装不在意,“我走了。”慕漓拉着行李箱,行李箱的轮子与瓷砖地面摩擦着,她觉得每走的每一步都很艰难,就在她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曾时野悠悠开口,“慕漓,对不起,我不该玩弄你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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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漓握着行李箱杆子的手紧了又紧,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装作无事的样子,“曾时野,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因为,对不起这三个字换不回我五年的青春。”话落,她扭开门把手,拉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曾时野一时很乱,他拿过桌子上的烟盒,从里面倒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右手点燃的打火机的火苗,映在他的眼里。慕漓的爱就像这个火苗热烈又纯粹,但他不是手里夹着的烟,只要靠近火苗便会被点燃的。
本低着头不知想什么的郑思柳听到轮子滑动的声音,她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她还没看清走来的人是谁,慕漓便已经走到她的面前,慕漓的声音沙哑,“恭喜你,你赢了。”
郑思柳站起来,柔声解释道,“我回来不是要拆散你们的。”
慕漓咧嘴,轻轻的笑了笑,那笑容里明明有不甘心,可话语里却满是释然,“我知道。可,就算你不回来,我和他迟早也都会分手的,因为他的心从来就没在过我这里。”
说完后,慕漓拉着行李箱慢慢的往前走,安静的路上满是轮子滑动的声音,那一下又一下的声音碾压着郑思柳的心,让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蹲在路边的沿石上,心里闷闷的,伸手拿出装在兜子里的烟,转而,叼在嘴上,摁下的打火机点燃着烟尾,她嘴里吐出白雾,那白雾在路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曾时野站在离郑思柳不远但也不近的地方,他看着郑思柳蹲在那团成小的一团,回想起他们的曾经郑思柳也老是这样在他家楼下等他。
郑思柳不知在想什么,她突然被呛到,她右手取下烟,低头轻声的咳了咳,夹在右手食指和中指的烟冲着地面抖了抖烟蒂。
缓过来后,她侧过头,无意间看到站在那的曾时野,她眼里闪过一霎那的吃惊,她现在还不想跟他见面,因为,她不知见面的第一句该说什么,她现在就只想着逃避。
她扔下手里的烟,站起来抬脚踩了踩,而后,戴上外套上的帽子,准备往反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