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瑜等他将茶杯放下,才平视着宫离夜,开口道:“听说殿下昨天去了御书房见了皇上。”
宫离夜点点头。
“外面都在传,殿下想解除与南唐的婚约,是真的吗?”夏婉瑜问道。
宫离夜眉头轻拧,神色冷了几分,道:“坊间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夏婉瑜不以为然:“我既然都知道了,市井坊间传遍了也不稀奇。我以为殿下清楚,皇上的御书房从来不是密不透风的。”
皇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也许没人关心,但若是在书房斥责了肃王殿下,那么很快,整个后宫都会知道皇上在御书房因为何事如何斥责可肃王殿下。
各宫娘娘的眼线,在这种事情上,从来又快又清楚。
而吴越皇帝,似乎从来不在意这种事情外传,或者说,有些事情是他刻意外传的。
宫离夜知道自己的父皇行事荒唐,沉默了下去,眉宇间的冷意也散了些,只是全然没有怨怼之色。
夏婉瑜在心底冷笑一声,她最不能理解宫离夜的地方,就是他的愚孝。
宫离夜在她面前从来不避讳,吴越帝下了什么命令,传了什么话,只要宫离夜在她旁边,她便能听到。故而她知道的东西要比外面的传言要多得多。
吴越帝一直在打压宫离夜,几乎全无顾忌地打压。像是在御书房斥责了皇子这种事情,也只有吴越帝会让它传得满城风雨,借此破坏宫离夜的名声。
而宫离夜从来只会默默忍受,从不做应对。
夏婉瑜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诚恳道:“我希望殿下不要再提退婚的事了。”
“为什么?”宫离夜问道。
“殿下与云清公主乃是两国联姻,擅自解除婚约有损两国和睦。”
萧北景抬头,认真地看着夏婉瑜,说道:“我心悦你。”
心悦?夏婉瑜避开他的目光,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嘲讽一笑。
如此轻易就可以说出“心悦于谁”这种话吗?你又怎知真正的我是何种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