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瑜可能在那时候已经看到了新夏的结局,只是搏一搏可能还有一线希望罢了。
“只是我不能走,你们却可以走。”夏良玉的手扶着已经呈漆黑之色的城墙,“你们没有必要留下来陪我。”
副将此时眼中已有了泪水,这么久生死同袍,夏良玉说他要留下来死守,他们那里还能安心离开?副将咬牙道:“我等岂是贪生怕死之徒?将军不走,我们岂会走?不走!”
他后面零零散散的几个人也道:“我们不走!”
夏良玉环视了一周,与他们真挚又坚定的目光一一对视,心中升上来一股激荡之情,他忽而笑道:“好,战死沙场也是男儿本色。”
“但是有不想留下来的,也不强求。只是同袍战死,希望能以妻儿相托。”
有几个刚刚没有应声的也红了眼圈,有人应道:“将军放心。”
夏良玉拍了拍尘土飞扬的城墙,道:“安排下去,撤军吧,他们马上就要攻进来了。”似乎为了证明他的话一般,城墙忽然撼动了一下,然后便是接二连三的晃动。
夏良玉眯了眯眼睛,提起手边的长枪:“出战!”
一群称不上是队伍的人跟在他身后,以手中的刀刃相应。
出战。
再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下,城门上的裂缝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摇晃,终于城门颤颤巍巍地倒了下去。大片的尘土应声飞扬起来,遮挡住众人的视线。
不知谁喊了一声:“城门破了!”
喊杀声中,如潮的军队涌向城门。
飞扬的尘土渐渐落下,城门口似乎站着一队人,大抵只有一个小队那么多。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轻便铠甲、提着抢的将军,枪尖寒光凛凛,直指汹涌而来的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