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颜道:“谁能告你的状?北梁帝做什么事情,不是安排得天衣无缝,不让人看出端倪来。”
萧北景却道:“我总共就背着你筹谋了两次,还都被你看看出来了。”他状似苦恼道:“看来我是没办法瞒着你做什么事了。”
楚惜颜扫了他一眼,眼神淡淡:“若非纪商歌提醒我,我到现在还瞒在鼓里。”
萧北景讪讪,他道:“总要有个消气的时候吧,你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
“简单啊,只要……”
他不过随口一问,想把话题引走,谁料楚惜颜真的打算回答出个一二三四来,萧北景立刻警觉地阻拦道:“你不必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愿意花时间。”天知道,要是真让楚惜颜提条件,她肯定要说他绝对完不成的条件,然后借此让他离开。或者直接说“只要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原谅你”这种话。
楚惜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竟然真的不再说了。反正她真的说了,萧北景也不会听。
萧北景正暗忖“云心出岫”今天送不出去了,院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楚惜颜也疑惑地抬起了头,这脚步声听着很急,很乱。
很快就有人从院门外迈了进来,是一脸急切之意的书墨。她一向稳重,能让她急的事,必然是大事。
楚惜颜问道:“怎么了?”
书墨没有立即回答,上前把手中的信递给了楚惜颜,然后才答道:“南唐帝楚惜北在南唐皇宫遇刺了。”
楚惜颜闻言脸色一肃,低头仔细地看起信函来。如书墨所说,楚惜北在自己的皇宫里遇刺了。不止遇刺,还真的被打伤了。楚惜北文冶武功皆站于顶端,武功更是受教于纪商歌,早已是宗师之境。
想要在南唐皇宫刺伤他,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楚惜颜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楚惜北身边有奸细,随即便是刺杀楚惜北的人必定也是宗师。
宗师总共就那么几个人,和楚惜北有深仇大恨的人就更少了。楚惜颜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一个人,会不惜一切地刺杀楚惜北,此人和楚惜北有解不开的仇怨。符合条件的人,楚惜颜只认识一个子越。
新夏亡国,夏婉瑜才会自杀,这笔帐算到萧北景头上也不算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