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过分白皙的肤色,身上那若有似无的药香,以及从方才见面到现在,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整个人看上去跟提线木偶似的,缺乏生气。
姜颂的心不禁揪了起来,心道:谢长宴他到底怎么了?不会真被什么邪祟缠身了吧?
她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父亲放心,阿颂既已嫁入谢家,自当夫君共进退,无论风雨,必不相弃。”
谢广庭欣慰地笑了笑,这儿媳妇与他之前背调的情况大为不同。
本以为是个木讷的庶女,却没想到如此通情达理、聪颖得体。
“好好好,如此我便放心了。”谢广庭连说了几个好字,足见他对姜颂的满意。
一旁的谢长宴听到姜颂的这番话,眸光微闪,他侧头看了姜颂一眼,眼中流露出些许异样情绪,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你生母葬在何处?”谢广庭突然问道。
姜颂微微一愣,“回父亲,我娘亲葬在城外的静安寺附近。”
原主的生母为安定侯外室,逝世之后是没有资格进入姜家墓地的,只能葬在城外一处偏僻之地,靠近静安寺,也算是个风水尚可的安息之所。
“嗯,你跟宴儿已成婚,寻个时间,回去祭拜一下。也好让你娘知道,你如今有了归宿,这样她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姜颂心下感动,只觉公公面上看似威严,实则是个心细如发、体贴入微的人,忙福身谢恩,“多谢父亲体恤。”
谢广庭点了点头,又询问了姜颂一些在安定侯府时的生活琐事,姜颂都一一作答,言谈举止十分得体。
这之后,谢广庭便让她退下了,姜颂如蒙大赦,恭敬地行了一礼后,转身退出了永寿堂。
“少夫人!”谢如意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一贯的温暖笑容,“少爷和老爷还有话要说?”
姜颂点了点头,“嗯,他们还在里面。”
这时姜颂这才注意到谢如意身侧还站着另外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目光如冰。
虽说那模样甚是英俊,但浑身散发出的冷冽气息,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保持距离。
“如意,这位是?”姜颂轻声询问,试图表现得更加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