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骤然响起,打断了沈叙白的话。

谢长瑜脸色铁青,他猛地收回手,目光如刀般射向沈叙白,那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沈叙白被这一巴掌打得踉跄几步,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溅起一片酒水。

他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却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四周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两人身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沈叙白,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谢长瑜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家嫂之名,岂容你随意玷污?”

“嘁!”沈叙白舔了舔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谢长瑜,你那么激动做什么?我不过是开个玩笑,难道说中了你的心事?”

当谢长瑜的手再次扬起时,沈叙白却丢给他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随后转身离去,留下一串轻蔑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周围的人也只当是酒后失态引发的一场风波,全都默默吃瓜,也没有人把事态扩大或深化。

谢长瑜望着沈叙白离去的背影,拳头紧握,指节泛白,久久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

“嫂嫂,我……”

“长瑜,别冲动,那厮就是故意激怒你,别中了他的圈套。”

听了姜颂的话,谢长瑜渐渐冷静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逐渐恢复了清明。

很快,又有好几位绸缎商想找些长瑜谈合作,被这一插曲打断的氛围重新活络起来。

谢长瑜也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重新挂上了那抹温文尔雅的笑容,继续与宾客们应酬交谈。

宴会才进行到半场,谢长瑜已经饮下了不少酒水,醉意涌上心头,站着都有些摇摇晃晃。

这时,月华楼的两名侍女匆匆走来,一左一右搀扶住谢长瑜,“谢公子,您醉了,我家掌柜特备了醒酒汤,我们扶您去后堂稍作休息,可好?”

谢长瑜轻轻摆了摆手,试图驱散眼前的模糊,但酒意已深,他只得勉强笑道:“无妨,再陪诸位饮几杯。”

“少爷,您去歇息吧,这里有少夫人和老奴替你照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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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的谢家掌柜福叔也看出了谢长瑜的醉态,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劝道。

他深知自家少爷虽酒量尚可,但架不住那么多人轮番敬酒,再加上今日心情起伏大,更易醉倒。

谢长瑜犹豫了一下,望了望周围依旧热情不减的宾客,又看了看姜颂担忧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也好,那我便去稍事休息,诸位尽兴。”

说罢,谢长瑜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缓缓离开宴会大厅,往月华楼的后堂而去。

谢长瑜离开后,即便姜颂想当背景板也没法再继续当下去。

因为,她得帮着福叔照看宴会上的事务,确保一切顺利进行。

那些绸缎商为了拿到谢家的云锦,纷纷围拢过来,争相向姜颂表达合作的意愿,或是询问云锦的特性和产量。

有福叔在一旁帮衬,姜颂还算应对自如,但没有意外还是饮下了不少应酬之酒,脸上渐渐泛起了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