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何家以及杜家等一切关联人员全都被押解着离开。
整个安定侯府被西门鎏的黑甲卫围得水泄不通,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出入。
姜颂看着鱼贯而出的黑甲卫,心中松了一口气。
终于,这一切都结束了。
杜淑兰这个毒妇,终于得到了她应有的报应!
“哪里来的狐媚子,竟敢勾引侯爷,爬侯爷的床?!”
“生下贱种一直在外面自生自灭也就罢了,还敢带回侯府认亲?”
“奴婢就该有奴婢的自觉,把主子侍奉好比什么都强!别总妄想着飞上枝头做凤凰!”
“凤舞学院是天之骄女云集之地,你一个乡下来的贱婢也配进去学习?简直是痴心妄想!”
“贱婢、野种……”
姜颂的脑海中回荡着这些曾经刺耳的嘲讽和辱骂。
那是崔芸娘带着她回到姜家后,杜淑兰、姜禾以及姜筠母女俩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她们总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肆意践踏她的尊严,仿佛她姜颂生来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然而,今天,这一切终于翻转了。
姜颂站在空旷的大堂中,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
娘亲,您看到了吗?
那些曾经欺负我们、践踏我们的人,如今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您可以安息了!
这时,姜筠也被两名侍卫从后院押了出来。
她衣不蔽体,赤条条地暴露在众人面前,像极了青楼里那些等待恩客挑选的妓子。
她的目光呆滞,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已然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众人对姜筠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有的露出鄙夷之色,有的则趁机落井下石。
姜筠仿佛置身于一片冰冷的海域,四面八方的冷眼和嘲笑像利箭一般射向她,让她无处可逃。
“这不是姜二小姐吗?怎么宴席上不见了一会儿,竟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了?真是世风日下,侯府的门风都败坏了!”
“呸!什么侯府二小姐?她娘都已经被剥夺了诰命,她现在就是个罪臣之女,比我们还不如呢!”
“看她那身浪荡样,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风范?真是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