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落,她绞尽脑汁的想着应对之策,也分出注意力拿过手机,看着苏逸打了好几通电话,还发了不少消息。
她回了两条,约定时间,要和苏逸见面详谈。
而另一边,几个小时的车程,傅晏舟也回到了京城的傅宅。
看着古朴的院落宅邸,看着远处覆着层薄薄的白雪的山际,曾几何时,他和周辛在这里长大,每个角落,都有他们无尽的回忆。
原以为她没有心,却不想……她竟然一个人隐忍背负了那么多。
原以为是她行将踏错,一意孤行的非要推开他,却竟然是……他助纣为虐,害死了她的父亲。
原以为她从没真正爱过他,所有的感情,不过是年少懵懂,长大后委曲求全,到最后却是……再多的爱,也填不满仇恨的深渊。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没有办法再去面对她了,不知不觉中犯下的弥天大错,让再多的感情,再多年的羁绊,也早已烟消云散。
庆幸两人之间没有留下孩子。
傅晏舟按灭了手里的烟,又重新点燃了一根,咬着烟,充斥着口腔里苦涩浓郁的烟草味,迈步进了宅院。
傅母在后院露台侍弄花草,披着雍容的羊绒披肩,身边簇拥着一猫一狗,大大的伯恩山犬,衬托的缅因猫如此渺小,和谐的画面,恬静又唯美。
佣人跑进来汇报,傅母听着就抬眸一笑,让佣人去备茶,她也紧着披肩,驱散了脚边欢愉的猫狗,迈步来到藤椅旁落座,看着走进来的傅晏舟,“怎么脸色这么差?”
“出的事我都知道了,但就这点事,也至于让你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傅母说着微微的摇摇头,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吧,有什么坐下说,但把烟掐了吧。”
傅晏舟看着已经燃到根部的香烟,伸手在烟缸里按灭了。
“你姨母不会有事的,我和她这么多年,关系是一般般,但她怎么说都是我妹妹,等国内的风波平一平了,就让她出国散散心。”
傅母说的是散心,但其实指的就是让沈言秋不在国内发展,而改去海外。
照样是人人敬畏又敬重的沈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