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哦”了声,反问:“那你呢?”
“我?我留下。”
杰克听的一愣,看着仍旧眺望着远处抽烟的傅晏舟,不免道:“舟哥,你还要像以前那样啊?在哪里都待不长,在哪里都不住在屋子里,明明有钱有本事,还四处流浪。”
傅晏舟没说话,慢慢地吐了一口烟。
他不住在屋子里,像个流浪汉似的每晚都睡在路边或桥洞,这和他预感有人监视无关,纯属他失去记忆后新填的毛病。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屋子里睡不着。
勉强睡了,也会噩梦不断。
彻底醒来,又对做的噩梦一概不知,尽数全忘。
住院的十来天,每天医生都叮嘱护士给他用镇定剂,不然长期失眠,也不利于身体恢复。
“舟哥,你是不是……”杰克顿了顿,学着傅晏舟的姿势也靠在窗边,唉声叹气的像个小老头,“受过什么刺激啊?你有记忆的时候,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啊?”
“不知道。”
杰克预料到了这个回答,还是忍不住撇嘴:“那你就想想嘛,实在想不出来,那就试着接受新生活啊,你看看你,长得这么好,又会挣钱,在哪里不能重新开始过好日子啊?”
重新开始。
很简单的四个字,也很容易,很正当的一个选择出路。
但傅晏舟稍微想想,就觉得……无所适从。
或许真正开始的生活,从不是无牵无挂的一个人,就像家一样,有人才有家,有人才有斗志,才有希望,才有信念,才会有源源不断的奔头。
“舟哥,我觉得我弟弟妹妹不会有事的,以前你就和我说过,不能总这么照顾他们,我又不是他们的爸爸妈妈,等他们长大了,肯定要独立过活的。”
杰克怅然的看着远处教堂的十字架,想着弟弟妹妹们,苦笑了笑:“我们这样的,没了爸妈,也就不是孩子了,老二老三他们都能照顾好自己和两个妹妹的……”
傅晏舟又点了一根烟,截断的同时也反问他:“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