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道,“朕是允过姎儿三件事,可朕允的前提是姎儿所求之事未违背纲常律法。若姎儿拿此要求朕赦免你母后,那便不要提了!”

姜妧姎:“儿臣明白,儿臣相信母后是无辜的,无需任何人赦免她!”

有罪才需赦免,若是无罪,何来赦免一说。

景帝乌黑的瞳仁里沁出冷意。

姜妧姎继续道,“第一件事,儿臣请父皇恩准将母后的案子延后半个月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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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姜妧姎没有要求赦免皇后,只是将案子延后半个月,景帝脸色稍霁。

“若半个月后,姎儿无法证明你母后的清白呢?”

“任凭父皇处置!”姜妧姎说得笃定。

一旁的姜幼薇用小指戳了戳她的腰,小声道,“半个月太短了,一个月!”

她不明白既然要求延后了,为什么不延后些日子,这样她们的时间宽裕些,也更可能查清真相。

半个月,姜妧姎这么确定半个月她们能查出来吗?

姜妧姎不理她,仍恭敬地看着父皇。

景帝沉思片刻,“好,朕说话算话,就依姎儿的,延后半个月!”

“谢父皇!”

三人正说着,容予大步走了进来,他并未看地上跪着的姜妧姎一眼,只径自跪到地上,“臣也有一事,想求陛下恩准!”

已经猜到容予想做什么,姜妧姎并不奇怪,她仍跪在地上,鸦羽色的长睫忽闪忽闪。

“何事?”

“臣与长公主的婚事乃陛下御前亲赐,如今家姐因皇后之缘故,生死未卜,危在旦夕,臣请陛下恩准臣同长公主和离!”

容予的话一出,除了姜妧姎以外,承乾殿的人皆摆出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就连景帝也险些失手将手中的杯盏跌落在地,“容予,姎儿腹中还有你的骨肉,你莫要……”

景帝的话未说完,容予抢先道,“孩子不过怀上两月有余,若长公主愿意,可自行落胎,容予绝无怨言。若长公主要执意要生下来,臣也可以担起教养之责!”

“只是臣与长公主实在无法继续以夫妻的名义一起生活。若是继续以夫妻相称,臣愧对家姐!”

“姎儿怎么说?”景帝话语里问询的意味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