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少女的眉心微微蹙了蹙。
“……这里刚刚发生了可怕的事情。”
拖着尾音思考了几秒,亚舍拉语调懒懒地问:
“那你害怕吗?”
少女缓缓摇头。
“为什么不害怕,是因为我吗?”亚舍拉又问。
少女缓缓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我能让你的恐惧减少?”
他继续问着,懒懒扬唇,语调拉得长而慢。
少女跟随他缓慢地脚步,含糊地说:
“为了拿回你的心脏……所以……”
“真是可爱……”
亚舍拉低笑一声,冰冷的宽大的手掌轻轻抚着少女的脸颊,“亲爱的小蝴蝶,或许这时候感到害怕,才是一件好事……”
少女困惑地歪头。
他停下舞步。
上空缓缓飘动的银色火苗,也随着他的脚步静止不动。
然后一簇接着一簇熄灭。
舞曲落幕般,房子渐渐陷入黑暗。
他轻拥着她,在额头落吻,忍不住叹息道:
“或许,应该把心脏放在最后。”
……
-
圣托斯国度的皇城寸土寸金。
位置远些的房子也许还会有花园。
而主街道上的房子,一栋紧密地挨着另一栋,完全没有花园的位置,只能在窗台设下花坛,花坛里种上各种颜色鲜艳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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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儿被花朵吸引,在窗户外叽叽喳喳地叫着。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她睁开红眸,睡眼惺忪地望向四周。
房间内是陌生又熟悉的布局,被风吹动的窗幔露出白色铁丝网,还有桌面铺开的皇城地图。
所有东西都在提醒贝栗,她已经回到康斯坦斯的住处。
但是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又是怎么换衣服的。
从床上坐起身,贝栗揉了揉额角,开始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可惜的是,记忆只停留在跳蚤窝的房子里。
她站在原地在等着召唤的闪蝶将所有房间搜完后,回来向她汇报情况。
是的,她的记忆就在这里中断。
抬手,蓝绿色翅膀的闪蝶被她重新召唤出来。
贝栗从闪蝶里搜寻了一遍,只知道它们在跳蚤窝的房子里没有发现幸存者。
至于记忆断开后发生了什么——因为指令失效,闪蝶也没有记录下来。
那些尸体里,不知道有没有那位,拿了她一袋金币的情报贩子。
毕竟她只从一双轮廓柔和的眼睛和声音,知道对方是个女人。
长相、名字,或是代号,她一概不知。
虽然不知道跳蚤窝被血洗的事,和她白天查探的天鹅家族的情报有没有关系,但如果明天那个人没有如约带来消息,那她就只能在找找别的方法了。
……
这时。
房门被轻轻敲响,仆人隔着房门向她问好。
贝栗将思绪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进来。”她道。
房门打开,几个仆人走进来。
一人端着温水和毛巾,走到少女身旁为她擦拭脸庞。
“小姐,今日想穿哪一件呢?”
其他仆人带来几套已经搭配好的衣裙,等待她的挑选。
少女随便选了件黑蓝色的裙子,仆人立刻为她一件一件穿上。
黑蓝色的裙子衬得少女的肌肤愈发白皙,奶油般细腻。
银灰色长卷发梳理得柔顺,编出好看的发辫。
再佩戴上与之搭配的饰品。
在她们打扮的过程中,少女拿起餐具慢慢吃着午餐。
准备为巴塞洛缪戴上一条蓝宝石项链的仆人在后颈摸索了一阵,疑惑道:“巴塞洛缪小姐,你脖子上正在佩戴的项链似乎没有解扣。”
听到仆人的话,贝栗咀嚼地动作微顿,下意识抬手抚了抚坠在锁骨间的小镰刀。
才迷迷糊糊地回想起来——
对啊,她昨天晚上去跳蚤窝,分明是为了试验黑骨镰刀能不能替她吸收罪恶魔力。
结果发现一屋子的尸体后,这件事就被抛到脑后了。
“没关系,这条蓝宝石项链,就不戴了。”
她看了眼窗外明媚艳丽的天色,吩咐道:
“动作快些,还有让车夫准备好,我一会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