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栗完全没有印象。
她立刻仔细回忆了一遍昨天晚上的经过,最终只能将作案时间暂时推测在——昨天晚上进到跳蚤窝之后。
回想起昨天晚上忽然中断的记忆,贝栗基本上可以肯定,她被种草莓的时间就发生在记忆中断之后。
推测出亚舍拉的作案时间后,贝栗又忽然想到今天早上在房间里,帮她装扮的仆人们。
或许是因为没有摸清她的脾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在发现她脖颈上可疑的、形状暧昧的痕迹后,那些仆人竟然全都闭上嘴,硬生生忍住,谁也没提一句。
她们甚至还在化妆的时候,在脖子上贴心的、均匀的为她扑上一层粉,尽可能的将那些红痕盖住。
一想到这个情况。
贝栗的胸口就梗出一口老血。
……
如湖泊般静谧的目光,从少女围了黑色丝巾的脖颈,移到她的脸上。
精致的、冷艳的脸庞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一双红眸闪烁,眸底浮起一片赧然。
卡修斯医生的唇角扬起浅而优雅的弧度。
“请过来,我会为你治疗。”
他温声说着,同时上身向前倾,朝她伸手。
但是少女……
治疗什么?
治疗亚舍拉给她种的草莓吗?
额头滑下无数条黑线。
她感觉更尴尬了。
平静的、无波无澜的表情裂开,不禁变得堂皇。
慌忙之中,贝栗找了个烂借口,一边摆手,一边解释道:“不必了,只是几个蚊子包……”
“没关系。”
他微笑道:“蚊子包我也可以消除它。”
抬起的,白皙修长的手仍然停在空中,等着她。
“真的就是几个蚊子包……”
贝栗还在狡辩。
“来。”
卡修斯医生对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