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背时砍脑壳的!什么薪火哥,要叫薪火书记,宋书记!你来替我坐?你不要工作呀?没点自觉。”赵母抡起巴掌就拍他肩膀,看似生气,实际上是母子俩之间的日常打骂而已。并不是真的有什么冤仇。
赵二黄嘿嘿笑着,不闪也不避,只是举着手臂任由自己母亲拍打,“姆妈,您不坐,这位置空着可惜嘛。”
“我坐,谁说我不坐的。你个背时砍脑壳的,好好工作,莫要给你薪火书记出丑。”赵母说道。
宋薪火立即说道:“婶婶,二黄可是干活最卖力的。刚才赵会计还在说,要是保持下去的话,等这批砖头卖出去,他能够拿三十块钱呢。”
“三块钱也不是特别,三十块!”赵母猛地瞪大了双眼珠子,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儿子。
赵二黄嘿嘿的笑着,不好意思的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脸孔微微发红。
“怎么会这么多呀?”赵母还是难以相信。
赵宋家这么多年来,基本青壮年干活赚到的工分,折算下来,一天也才一角多一点钱。一个月不休息,也就三块钱到五块钱之间。
三十块实在是一笔令人震惊的数字了。
宋薪火笑道:“不仅仅是二黄,砖窑组所有成员,只要别懒散,都不会少于二十块钱。”
“这岂不是和城里工厂里的工人工资差不多了?”赵母惊异不已。
宋薪火点头说道:“是这样子的。以后要是砖头销路打开,我们生产的数量更多,卖出去的更多,大家的收入也只会更多。”
“真好,真好啊。”赵母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满脸激动地点头,自从男人意外淹死之后,她头一次露出几分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宋薪火笑道:“婶婶,不说这个了,赶紧坐上来吧。”
“好好好,麻烦薪火书记你了。”赵母小心翼翼地坐上车,双手紧紧地抓着自行车座椅,全身紧绷,生怕自己摔下去。
宋薪火说道:“婶婶别怕,我在部队里什么车都开过。自行车就这么点高度,路上又有大雪,就算摔下去也不会怎么样的。”
“好,好。”赵母虽然这么应承着,但头一次坐自行车,还是放心不下,不敢放松。